而在大槐树的北面,村民们正在搭建一座大戏台。
“据说为了寿宴庄上请了一家很有名的戏班,到时候来这里唱戏哩。”木娟给二人介绍到。
劈里啪啦!
就在这时,戏台一侧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一个男子滚倒在装材料的箱子堆里,不少箱子都被撞倒在地上,里面的杂物散了一地。
“你他妈的,敢诓老子的货?你知道老子是谁吗?!”一个跋扈的骂声响起,一名青年走到那个男子跟前,一边骂着一边又踹了几脚,旁边却无人敢上去劝架。
“不,不敢啊,梁少爷,我,那山洞塌了,不是我干的啊。”箱子里的男人苦苦求饶。
青年头戴金冠,穿着一身白色的锦衣华服,一看面料就和木娟身上的大不一样。
他的衣服上用丝线绣着大团大团的祥纹,十分惹眼,毫不掩饰那尊贵之气,只是他目前的样子却有些狰狞。
“是,是少爷。”木娟小脸立刻苦了下来,看来这位少爷平日里并不好伺候。
阿塔莉亚皱了皱眉,正要上去劝劝,那青年似乎注意到了陆雪心这边,他哼了一声,袖子一挥,带着两个跟班离开了,周围人这才上前把被打的男人扶起来。
阿塔莉亚想起了陆雪心之前说的,那青年应该是梁立秋唯一的儿子,名叫梁名华。
可惜这位将门之后完全没继承他爹上阵杀敌的本事,却养了一身嚣张跋扈的公子气焰,真教人可惜。
“二位贵客,我们走吧。”木娟不想多停留,带着二人沿着街道继续向北走,最后来到一座大宅院前。
大门敞开,也有一些人进进出出,看装束大部分都是下人,也有几名宾客,他们递上贺帖,便由家丁或者丫鬟带进去了。
陆雪心看到了几个认识的人,都是其他三大门派和几个小门派派来的人。
木娟带着陆雪心和阿塔莉亚来到门房,门房里是一位上年纪的老人。
“赵老,这两位是陆家的贵客。”木娟对门房老人说,顺便递上了陆雪心的身份牌。
赵老一听是陆家的,接过身份牌一看,立刻恭谨的说:“原来是陆家的贵客,欢迎欢迎。”不过他眯眼瞧了瞧阿塔莉亚,小心问道:“不知这位是?”
“哦,这位是我的朋友。”陆雪心说。
阿塔莉亚的打扮十分可疑,但陆雪心身份又做不得假,赵老思虑了一下,看过阿塔莉亚身份文牒后,便也同意让阿塔莉亚进去了。
陆雪心递上贺帖和贺礼,让门房与帐房去登记了,她们则和木娟进入宅院。
进入大门绕过屏风,便能看到一座大庭院,庭院中有假山石雕,也有流水潺潺,环境十分优美。
三人还没走多远,便听到一把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哦?这位不是雪心姑娘吗?”阿塔莉亚一看,只见一名穿着干练的老者从主厅中走了出来,老者头发花白一片,脸上也有不少皱纹,但那双眼睛却是炯炯有神,精神奕奕。
老者步履稳健,一看便是一名习武之人,想必就是这里的主人梁立秋梁将军了。
“晚辈陆雪心,见过梁伯父。”陆雪心一看梁立秋来了,拉着阿塔莉亚郑重行礼。周围的人一听陆雪心,也都纷纷看过来。
在蓝鸢,人们可能没见过陆雪心,但多半都听过她,因为她是目前蓝鸢榜的第十名。
“哈哈哈,贤侄女不必如此,陆门主还好吧?”梁立秋豪爽的寒暄道。
“承蒙伯父关心,家父身体健康。”陆雪心答到。
“呵呵,那就好,想当年,你父亲也是一代豪杰啊,再加上你的姐姐和你,都是我蓝鸢年轻英杰,你们陆家真是代有人才出啊……”梁立秋感叹,虽然听着像恭维,但他却是动了真情,似是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不说这些了,你们远道而来……呃,这位是?”梁立秋这才看到阿塔莉亚,好奇的问。
“这位是我的好友,名叫杨丽雅,她对伯父推崇备至,是以让我带她来给伯父贺寿。”陆雪心说,她也给阿塔莉亚做好了假身份,顺便递上了身份牌。
“哦,呵呵,既然是贤侄女的朋友,那老夫自不会怠慢,木娟,你将二人带往西院安排,记住,不可有丝毫差池。”梁立秋吩咐完木娟,又对陆雪心说道:“老夫还有些事情,之后再与贤侄女叙叙。”
“伯父慢走。”陆雪心说道,几人刚要分开,却听东边的院落里传来一声惨叫:“啊!!”
“嗯?”陆雪心看到梁立秋的脸一下就沉了下来,大踏步朝那边走去,她和阿塔莉亚对视一眼,也跟在了后面。
来到东边院落门口,只见一处厢房房门打开,之前在街上见到的梁立秋儿子梁名华跌坐在地上,他指着门里喊道:“是她!是那个女鬼!”眼见梁立秋来了,梁名华连滚带爬扑到梁立秋跟前,拉着梁立秋就喊:“爸!又,又是那个家伙!她,她一定回来了!一定回来——”啪的一声,梁名华被梁立秋一巴掌打倒在地,梁立秋厉声喝到:“混账东西!什么神神鬼鬼?老夫不在的时候,梁家的脸面都快给你丢尽了!”梁名华捂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梁立秋,他嘴唇嗡动,霍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吼道:“你他妈打我?你,你一年回来几次?不是我,梁家哪有今天的风光?你还有脸打我骂我?那,那女鬼,不是你——”话还没说完,气的胡子都竖起来的梁立秋过去一脚将他踹在地上,梁立秋看来是气急了,破口大骂:“不孝的东西!畜生!老子怎么就生了你?妈的,老子,老子,呃……”眼看梁立秋捂住胸口痛苦不已,旁边的家丁立刻上来搀扶,同时让人去叫大夫。
梁立秋气的浑身发抖,脸色发青。
一旁的梁名华被丫鬟扶了起来,他擦掉脸上的鼻血,冷哼了一声,说道:“又想那个杂种了是吧?当年你是不是宁愿死的是我?嗯?”
“你,你——”梁立秋气急攻心,指着他儿子半天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