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一堆吃喝里面,突然出现一个格格不入的“重量级”礼物。
学委戴卓悠抱着一沓满满当当都是字迹的A4纸往桌上一搁。
纸张落桌发出闷闷的响声,那高度都快要堆到时越脖子上了。
周围霎时一静。
片刻后,又七嘴八舌地闹了起来“悠哥霸气”“不愧悠哥”“戴姐厉害”……
时越也讶异了一瞬,抬眼看向戴卓悠。
被这么黑亮黑亮的眼珠一看,戴卓悠心里小人儿一阵尖叫“好奶”“好可爱”,但面上高冷地一仰下巴,嘴角连个弧度都没有——
“这半年的笔记,早上路过打印店,顺路复印了一份。”
。。。。
时越顿了一下,眼睛一点弯起来,笑意融融,语气却十分郑重,“谢谢。”
戴卓悠:!!!
啊啊啊——
不行!我死了!!!
他怎么能那么好看?!!
心里一阵尖叫鸡,但面上却绷得更紧,她唇角下撇,硬邦邦地“嗯”了一声,转身回了自己的位置。
……
不过,她这冷淡态度并不影响在日复一日的单调中燃烧出的熊熊八卦欲的高三生,一个个挤眉弄眼,你戳我我戳你,嘿嘿笑着小声议论——
“……戴姐是不是对……嗯哼……有意思
?”
“顺路?打印店在南门吧?悠哥不是一直从正大门进来?”
“高岭之花啊……咱班两个高岭之花啊……”。。。。
……
他们倒不是真这么觉得,只不过起哄、调侃,已经是他们单调生活中难得的调剂。
时越也知道,这会儿越是拦着,他们起哄的越厉害,也只是笑笑不说话。
果然,因为当事人一个比一个不在意,这一阵儿跟着瞎闹的调侃不一会儿就平息了过去。
众人关注点立刻就转了,开始惊叹学委的笔记,甚至有厚着脸皮去借……
也不知道谁提了一句,“说起来,咱班笔记记得最好的……”
那人没说完,所有人都一致转头。
正埋头做习题的许君鹤僵了僵,原本有些微屈的脊背一下子挺了直,从这边只能看见他手肘有韵律的移动,好像做题入了迷。
场面诡异地静了一瞬。
不知是谁,低声咕哝了一句,“时哥回来了,他的第一……可就保不住了……看他还怎么横?”
显然是有什么过节,这人语气,是不掩饰的幸灾乐祸。
“啪嗒”。
许君鹤的笔没拿住、砸到了地上,紧接着咕噜噜滚了几圈,被一双干净洁白的运动鞋抵了住,一直只修长好看的手抓住笔杆,把它拾起来。
许君鹤顺着那手臂往上看,视线落到脖颈处,猛地顿住。
他陡然站起身来,凳子被带动、拉出一声刺耳的噪音。周围的视线像是针扎一样,让他浑身不自在。
许君鹤僵硬站了一瞬,快步上前,劈手夺过时越手里的笔,转头盯住刚才说话那人,“他都半年没来上课了,你以为他跟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