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只是旁观者。
贺玺回来的时候是下午五点。
他在玄关换鞋,路口蛋糕店他顺便买了一个小蛋糕,贺玺把蛋糕放在桌子上,刚放下,苏愉从楼上跑了下来。
她站在楼梯口,定定看着贺玺。
察觉到她的眼神奇怪,贺玺问:“怎么了?”
苏愉没说话。
她只是盯着贺玺的脸,目光陷入到回忆和探索里,眼睛眨也没眨,直到贺玺走到她面前来。
苏愉站在台阶上,垫了垫脚,想把他看得更清楚。
“我突然觉得……你有点眼熟。”
记忆里那个一步一步背她回来的人,也有宽阔的肩膀,冷硬却有安全感的眼神,他浑身都脏了,跋涉得湿透,她却干干净净。
“哪里眼熟?”贺玺突然弯腰下来,沉声说,“你看看。”
他的脸突然在眼前放大,苏愉心突地一跳,她腿一软人就往下倒,贺玺手早已伸在她腰后,及时揽住,苏愉下巴磕到他胸膛,一声闷响,她脑袋“嗡嗡”的。
“苏愉,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贺玺给她揉了揉额头,轻声嘱咐,“小心一点。”
苏愉却还是在盯着他。
“看清楚了吗?”
苏愉的记性简直比八十岁的老太太还要差,她拍了下自己脑袋,努力地搜寻,也只有一个很模糊的身影轮廓。
苏愉挫败地低头。
苏愉朝他伸手:“你背我一下。”
说完又马上摇头,愧疚地和他道歉:“对不起,我忘了你的脚受伤了。”
话音没落,贺玺已经在她面前弯腰:“上来吧。”
苏愉迟疑不动。
“你也不看看自己多瘦。”贺玺淡声说:“背一个你能有什么事?”
“我不瘦的。”苏愉皱起眉头嘀咕,“我肚子上好多肉。”
她还是慢慢地伸手出去,圈住贺玺的脖子。
贺玺腰直起,把她背了起来。
苏愉把下巴搭在他肩膀上,靠着他看他的侧脸,她眨了眨眼睛,突然说:“我小时候你也背过我。”
贺玺动作顿了下。
“我妈和我说的。”苏愉好奇地追问他:“你为什么要送我回家?”
为什么?
她想知道为什么呀。
“没有的事。”贺玺冷声否认,“我不记得了。”
苏愉觉得他在说谎。
“我小时候很可爱的,你再想想,肯定不会不记得。”
苏愉像个死缠烂打的无赖,她现在都长大了,又开始发挥小时候的本性,人有时候要厚脸皮一点,厚脸皮了才有出路。
厚脸皮的苏愉女士圈紧了他的脖子,突然发问。
“贺玺,你该不会以前就喜欢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