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路父路母的想法很简单,他们认为他们现在是高端人士,在培养孩子上自然也要更加用心,送路锡鸣去国际学校,不仅可以提升他的素养,还能让他认识更多同阶层的朋友。
nbsp;nbsp;nbsp;nbsp;“之前我就想说了,你们班里都是些什么人家的孩子,一点素养都没有。”
nbsp;nbsp;nbsp;nbsp;路父在路锡鸣的面前说得唾沫横飞,“你们班经常得第一的那个女生,她爸妈是在校门口摆摊卖早点的,上次我过去开家长会,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他们身上油腻腻的包子味了。”
nbsp;nbsp;nbsp;nbsp;“儿子,人就是得多和自己同阶层的人交往才能有进步,天天和那样家庭出来的小孩当同学,实在是太掉价了。”
nbsp;nbsp;nbsp;nbsp;在说这种话的时候,这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早就忘了自己当年经营小超市的时候,也曾经是这些早餐店的常客。
nbsp;nbsp;nbsp;nbsp;就这样,路锡鸣高中从公立学校转到了私立的国际学校。
nbsp;nbsp;nbsp;nbsp;正如路父所说的那样,国际学校里的学生大多和他是同阶层的人。
nbsp;nbsp;nbsp;nbsp;他的班级里有企业高管的女儿,明星的儿子,慈善家的孙女和政府高官的孙子。
nbsp;nbsp;nbsp;nbsp;他们对路锡鸣的名牌外套和名牌球鞋不感兴趣,路锡鸣包里的进口零食和水果手机他们更是司空见惯。
nbsp;nbsp;nbsp;nbsp;包括路锡鸣一直引以为傲的百万豪车,在校门口众多豪车之中都变得土里土气。
nbsp;nbsp;nbsp;nbsp;从前在公立学校的时候,路锡鸣看不起自己身边的同学,如今换了地方,他的新同学们也看不起他。
nbsp;nbsp;nbsp;nbsp;他们从小接受着熏陶,戴上有钱人虚伪的素养假面,在面上不会做什么,可是背后里却议论纷纷。
nbsp;nbsp;nbsp;nbsp;他们说路锡鸣是丑八怪,多看一眼就会做噩梦,还说他是暴发户,穿再多名牌都改变不了身上那股穷酸气。
nbsp;nbsp;nbsp;nbsp;路锡鸣从来没有这样痛苦过,他甚至设想过要找人把那些人揍一顿,就像是他从前做过的那样,花几百块钱找小混混把人打一顿,对方家长找上门来,就扔给他们几万块钱息事宁人。
nbsp;nbsp;nbsp;nbsp;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如果他打了人,那么可能他们一家都必须要给对方卑躬屈膝赔礼道歉。
nbsp;nbsp;nbsp;nbsp;路锡鸣觉得屈辱,隐形的校园霸凌占据了他整整两年的时间,最后他忍无可忍,在高二那年选择退学,去国外花大价钱进行了整容手术。
nbsp;nbsp;nbsp;nbsp;他几乎把自己整张脸都给整了一遍,最后的效果也让他足够满意。
nbsp;nbsp;nbsp;nbsp;那张丑陋的脸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新面孔阳光帅气,早就不见了当初半分的窘迫和自卑。
nbsp;nbsp;nbsp;nbsp;他用这张崭新的面孔参加了高考,顺利成为A大心理学的学生,加入了A大的心理社团,每学期都是专业第一,但在两年后不知为何又降级调换专业。
nbsp;nbsp;nbsp;nbsp;“心理社团……”
nbsp;nbsp;nbsp;nbsp;兰稚青盯着资料页上这一段经历陷入了沉思。
nbsp;nbsp;nbsp;nbsp;她猛然间想起了自己当时在专业课上见到路锡鸣时他说的话。
nbsp;nbsp;nbsp;nbsp;当时路锡鸣说:“我叫路锡鸣,我们之前一起参加过社团活动,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nbsp;nbsp;nbsp;nbsp;竟然是他?!
nbsp;nbsp;nbsp;nbsp;兰稚青脑中飞快闪过一段记忆,之前周老师曾经建议她可以参加心理社团的活动放松解压。
nbsp;nbsp;nbsp;nbsp;A大的心理社团是所有社团里最特殊的,这个社团隶属于心理咨询室,面向A大所有学子开放,每月都会定期准备各种解压活动,所有人都可以报名参加。
nbsp;nbsp;nbsp;nbsp;当时她曾经去过一次,当时心理社团的副社长就是路锡鸣。
nbsp;nbsp;nbsp;nbsp;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是黑发,脸上还戴着口罩,所以她后来再见到路锡鸣的时候,完全没有将这两个人联系到一起。
nbsp;nbsp;nbsp;nbsp;也就是说,路锡鸣早就知道她有心理压力。
nbsp;nbsp;nbsp;nbsp;或者更准确来说,他有机会拿到A大心理咨询室所有受访者的名单和情况。
nbsp;nbsp;nbsp;nbsp;如果这样看的话,路锡鸣的确是嫌疑最大的人。
nbsp;nbsp;nbsp;nbsp;她又露出那种超级认真的凝重表情了。
nbsp;nbsp;nbsp;nbsp;沈寂坐在旁边观察着兰稚青的反应,他觉得可爱,习惯性地想凑过去亲她,但是却被兰稚青飞快躲开。
nbsp;nbsp;nbsp;nbsp;“不准亲我!”
nbsp;nbsp;nbsp;nbsp;兰稚青气恼推开了沈寂,强调道:“刚刚你已经和我签过协议了,如果你再亲我,那我就要收回兔兔女仆,蕾丝小羊和围裙狗狗!”
nbsp;nbsp;nbsp;nbsp;“亲亲也不可以吗?”
nbsp;nbsp;nbsp;nbsp;沈寂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不死心说道:“不是说好只是不做吗?”
nbsp;nbsp;nbsp;nbsp;“协议一切解释权归我所有,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nbsp;nbsp;nbsp;nbsp;兰稚青见沈寂不高兴,勉为其难凑过去和他贴贴,又轻轻亲了他的脸颊一口。
nbsp;nbsp;nbsp;nbsp;沈寂抿了抿唇,不情不愿道:“不是说不可以亲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