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才继续说:“话题扯远了,要不是我们认识那么多年,我也只当她是个笑话。是,你老婆长得是不差,但她当初为什么跟你结婚,你心里不清楚?我公司最近招了个姓郑的,以前就跟她有过什么。论能力,论品德,于静初处处都不差,对你又是真心实意,落得现在的境地,我真为她惋惜。”
严聿声不置可否,过了好久才散漫道:“只是吃个处分,等病好了,她回到原岗工作,依旧可以用工作成果证明自己。”
他有意无意的回避前面一个问题,因为现在谈这个无意义。
霍沉思索片刻,说:“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在科室里的处境,她犯的错闹得沸沸扬扬,几乎已经判了死刑。”
严聿声没搭理他,仰头将杯子里的酒喝完,才慢慢道:“听说霍家旗下有家私立医院正在接触她。”
霍沉挑挑眉,哂笑道:“她住院,你连一次都没去看过她,消息倒是灵通。”
严聿声也笑:“行了,难得见面,这事儿我管不了,以后也不会管。”
霍沉接口赞同道:“是管不了,你要想管早管了。”
吃完饭,几人叫来服务员收拾出桌子打牌,霍沉最近赌运颇旺,大有连吃三家的意思,一轮下来赢了十几把,只将亲妹妹都赢得受不了,打着哈欠要回去,道是明儿要上早班,求亲哥放过。
见霍沉不肯罢休,她又指着严聿声:“严医生一早也有手术,您让我俩好好休息成不?”
霍沉道:“你哥我兴致好,至于老严,人家老婆都没催着要回,现在不过才晚上九点多,急什么。”
话音刚落,就见严聿声手机屏幕跳起视频通话。
严聿声拿起手机起身去一边接通,徐知在那头听到的第一句话不是他说的,而是来自一个陌生的音色,那人笑骂道:“得,有人来查岗了。”
徐知顿了顿,语意简短道:“我在浴室腿绊了一下,抽筋了起不来,你不方便回来,我就叫姐帮我。”
刚好严聿微这天为了避开戚衍,宿在同个小区,但如果不是必要,徐知不想叫她帮忙。
严聿声仔细看了看,踝骨位置有些肿,看来不光绊了,或许伤到了骨头,于是便向他们告辞,临了了想起自己喝了酒不能开车,等到代驾将他送回去,徐知已经从浴室出来了,靠在椅子上给自己上药油。
她自个儿按摩揉了半天,总是使不对劲,一时痛得额头冒汗,听到他回来的动静想叫他过来,却见他跟没事人一样站在旁边看,也不吭声。
直到她开口问,他才过来蹲下,蹙着眉倒药油给她按。
徐知紧紧的盯着面前男人的脸,他表情的每一分变化都准确无误的落入她的眼中。
她的神情不自觉带上几分思索,迟疑着试探性地问:“你今天怎么……”
她话还没说完,就突然被严聿声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