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张小白身后进入院内,常白随手关门。
却发现这门上的门栓似乎许久不用了,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这门不像是保卫小宅子内的财产和主人的安全,更像是单纯的一道屏障。
隔开门外人的探视罢了。
“爹,爹!”
常白迎声看去,就见一个瘦巴巴的老人走了出来,不同于里正,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正派。
面色严肃,似乎不苟言笑。
但看张小白在他身后想搀扶,但不好上手的紧张模样,可见父子关系很不错。
“看,这就是我爹,客来酒楼的算账先生,曾经的教书先生。”
张小白骄傲地介绍他的父亲。
“张老爷子,你好,我叫常白,今日请张小白带我前来,是想求您一件事。”常白紧张面对张老爷子的打量,身体站得笔直,呼吸都放轻了。
“爹?”
张小白看自家老爹又开始以前的老一套,跟看仇人一样,就差把常白的衣服扒干净了。
担心常白和他以前带回来的人一样被吓跑,张小白小心拍了拍他的肩膀,“爹,够了,够了,别看了。”
张老爷子冷哼一声,坐下后,“什么事情啊?”
老爷子面色冷淡,还有些不耐烦的语气,叫常白忐忑。
他没有求助张小白,深呼吸后,走到张老爷子面前,轻微躬身,“张老爷子,我想识字。”
识字,不是读书。
他就想认识一些简单的字就行。
张老爷子没作声,反而再次打量眼前人。
眼神清凉,衣着干净简单,只是身上有股厨房的烟熏味。
他儿子这次带回来的人总算能入眼了。
“可以。”张老爷子爽快的答应了。
估摸老爹会刁难的张小白,以及等待会被拒绝的常白都愣了下。
这么简单?
“爹?”张小白立即探看他爹的身体,“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闻言。
常白也有些紧张,“老爷子,您?”
张老爷子一把拍开儿子乱放的手,恨铁不成钢的怒骂,“臭小子,自己不上进,我还不能教别人了?”
张小白也不恼,嘿嘿一笑,站旁边去了。
“多谢张老爷子。”
常白深深感谢,并转头也对张小白表示感谢,“多谢。”
“别啊!”张小白扶住弯腰的常白,拍拍他肩膀,“你往日也帮了我许多,每次我想要的山珍野味,你说是不一定能找到,第二天就能带给我。”
“这些,我记着呢。”
他爹自娘去世后,郁郁寡欢,关键嘴挑,年纪也大,就想着山里的自然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