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功夫,一件件崭新的宝蓝色工服就被姑娘们从各自的角落里拿了出来,有的还用布包着,展开时平平整整,看得出是精心保管的。
这些正是喻永秋当初给第十五、十六军区做前期样衣时,顺带给厂里工人设计的,一人一套。
喻永秋看着眼前这景象,眼睛一亮,随即笑开了。
“哟!这可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啊!我还寻思着得提醒大伙儿呢!”
梅大姐嗓门亮,笑着接话。
“厂长,这还用您说?是黄梅这丫头昨天就跟大家伙儿念叨,她说剪彩是大喜事,咱们代表的是永秋制衣厂的门面,必须得穿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的!”
黄梅被点名,脸颊微微泛红,眼神亮晶晶的,带着点得意。
她大方地站出来。
“厂长,大伙儿都盼着剪彩这天呢,都想着要穿得正式一点,我就寻思着,咱们自己的工服那是最合适的!穿着它,咱们心里也骄傲!”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也越来越有担当了。
喻永秋心里暗暗点头。
当初帮黄毛顺手把黄梅招进厂,还真是做对了。
她笑着对黄梅称赞。
“黄梅说得太对了,有想法,有担当,不愧是咱们永秋制衣厂的好员工!”
她又偏过头看向所有人。
“大家伙儿这份心意我收到了,咱们永秋制衣厂的工人,走到哪儿都得是体体面面的。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大家这几天也别太累,养足精神,六号那天好好乐呵乐呵。手头十六军区的样衣也抓紧时间,保质保量!”
“好嘞!”
工人们齐声应道,干劲更足了。
喻永秋交代完,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正准备去办公室看看账目。
车间门口,看大门的方大爷提溜着一个晃眼的红色塑料袋,探头探脑地进来了。
“厂长,厂长,您在呢?”
喻永秋招手。
“方大爷,什么事儿啊?快进来。”
方大爷快步上前,把手里的塑料袋举了举。
“厂长,这是喜糖。今儿一早,一个中年妇女送来的,说是您娘家妈。”
喻永秋心口一跳。
看到那袋喜糖,瞬间猜到七八分。
方大爷接着汇报。
“那大姐眉开眼笑的,嗓门也大,说您哥要结婚了,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