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冬生立论错了,但结果却完全正确,精准隔空扒掉胡铁根三人的伪装。
“胡铁根仗着长子身份,上工偷懒回家当大爷等人伺候,酒精早把脑袋掏空,是决计想不出正经计划,只可能是沈桂花……”
胡冬生继续分析着。
别看沈桂花是个不识字的村妇,歹毒的想法一个接一个。
这次沈桂花依旧是绝对的主力。
然而沈桂花娘家没那么大能量,能在城里也闹事?
“对了,胡铁根几年前救过一个落水知青,叫什么来着……”
胡冬生陈旧记忆翻涌。
前世他在小学当体育老师兼保安有大把时间看报纸,熟知本地各类新闻。
“2001年坏事干尽,被受了委屈的人开土方车干飞的城管副局长程方,现在应该是巡防二队队长!”
胡冬生根据一篇报道,锁定胡铁根救过那个知青。
“若是沈桂花出主意,我倒卖集体资产,在这时间段可是大罪,抓到就立大功,一个唯利是图的家伙不可能错过。”
胡冬生依靠手头已有信息推敲,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
“看来那三个白痴是靠我的声音辨认身份。”
胡冬生也抓住被认出来关键点,扯了下脸上麻布盖得更严实,继续思考。
当前直接爬屋顶走人,是最佳策略。
可有道是,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下次几人又来搞鬼,他还怎么好好卖货赚钱?
胡冬生决定不走了。
“小同志。”有个大娘走过来,“今儿个还卖鱼?”
胡冬生认出来,大娘是之前买了好几条鱼,县长夫人的邻居。
现在带着棉帽包着脸,可能对方从他身形认出来。
他回道:“今儿个……”
话还没说完,几个人从不同方向围过来。
今天他所在建筑过道后面可以通行,因此后面也有脚步声。
大娘没害怕,反而有点同情胡冬生,成为了巡防队任务‘指标’。
“别动,我们可是巡防二队的。”其中有个人喊道。
胡冬生一听就听出来,是自己那长期喝劣质酒坏了嗓子的大伯胡铁根声线。
胡铁根靠着长子身份,压榨包括他一家人在内其他胡家成员,这辈子就没正经干过几天活,现在扯虎皮的嘚瑟劲,真让人作呕。
“有人向巡防队举报,你私自贩卖公社资产,现在我依法逮捕你。”程方扒开堵在最前面的胡铁根二人,没有伪装还穿着制服,目光凶狠盯着胡冬生。
此间,包括大娘在内周围不管是行人还是小贩脸色骤变。
平时大家买卖被逮到,最多交点罚款,甚至有关系也就走个形式,毕竟都要吃饭。
县层面也知道,并不会过度苛责市管委,除非是更上级下来巡查。
可是倒卖集体资产,罪名不是一般严重,特别是当前高峰时期,哪怕省里面有人也不起作用。
总之,大家知道胡冬生完蛋了。
“带走。”程方摆出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