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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九章 空证第一步（第3页）

第七日清晨，林小凡在原血炉殿遗址上建起一座高台，亲自登台讲道。

他没有传授高深功法，而是讲述自己如何从一个庶子一步步走到今天，如何在绝境中守住本心，如何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吞噬他人，而是照亮黑暗。

台下万人聆听，许多曾被视为“废物”的弟子泪流满面。

苏阿瑶站在台侧，静静望着他，唇角微扬。

讲道结束时，林小凡宣布三令：

一、废除“人材”制度，设立“砺锋院”，专收资质平庸但意志坚定者，提供完整功法与资源。

二、开放藏经阁三层以上禁地，允许筑基以上弟子进入参悟。

三、派遣使者前往周边小派，结盟共抗玄冥宗压力，同时赈济受魔门旧政迫害的村落。

当晚，新生门灯火通明。

林小凡独自登上山巅，望着星空。黑袍人悄然出现，站在不远处。

“你做到了。”他说，“比我想象中更快。”

“你也解脱了。”林小凡转头看他，“初圣已灭，你的诅咒应该也在减弱。”

黑袍人苦笑：“我的肉身早已腐朽，只剩执念支撑。现在任务完成，我也该走了。”

“等等！”林小凡上前一步，“你还有心愿未了？我可以帮你。”

“我的心愿……”黑袍人仰望夜空，“是希望有一天，这片土地上不再有无辜者被当作祭品。而你，已经开始了。”

他抬起手，将最后一点修为凝成一枚晶莹玉简，抛给林小凡：“这是我毕生所学，包括燃魂诀全本、初圣秘史、以及通往‘虚无之界’的线索。归墟玉既然认你为主，或许你能找到它的起源之地。”

林小凡郑重接过：“前辈放心，我必不负所托。”

黑袍人点点头，身影渐渐透明，最终化作点点紫光，随风而去。

林小凡久久伫立，直到东方泛白。

数月后，新生门声名鹊起。昔日令人闻风丧胆的魔窟，如今成了寒门修士的希望之地。周边小派纷纷依附，组成“东荒联盟”，公然与玄冥宗对峙。

而林小凡并未停下脚步。他在研究玉简时发现，归墟玉并非人造之物，而是来自一处被称为“归墟海眼”的秘境，传说那里连接着诸天万界的尽头。

他知道，自己的路还很长。

某一夜，他与苏阿瑶并肩坐在山顶，看流星划过天际。

“害怕吗？”她轻声问，“前方那么危险，你还要继续走下去？”

林小凡握住她的手，笑道：“怕。但我更怕停下。当初苟在魔门做人材，是为了活命；现在走出这条路，是为了让更多人不必再苟且。”

她靠在他肩上，轻声道：“那我就一直陪着你。”

风拂过山林，带来远方的战鼓声。

新的时代，已然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