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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隆和北伐辽国纳贡求月票（第1页）

此事就这样被彻底定了下来。

没错??随着顾睿彻底下定了决心，这一次的征战在整个大宋同样也是顿时就变得势不可挡了起来，短短时间之内便已经彻底做好了万般的决断。

开封。

一道道旨意不断传。。。

夜露凝于檐角，滴落时碎成七瓣，宛如命运裂痕。林昭立于祖祠最高处，手中魂引符燃尽最后一缕火光，灰烬飘向铜镜，在触及镜面的刹那竟逆流而上，化作一道细小金线没入虚空。他闭目感应，血脉深处传来微弱震颤??那是先祖林无咎在回应他的召唤。

“第三劫将至。”林昭低语，“但这一次，我不再只是应战。”

三日后，监察司密室。影卫统领单膝跪地，呈上一封密报：“终南山方向有异动，近半月内，十七名身份不明之人潜入长安，皆以商贾、游医之名落脚，行踪诡秘。其中三人曾出现在当年周延年案卷宗所记‘反林同盟’联络点附近。”

林昭指尖轻敲案几，目光扫过舆图上新增的红点。“青蚨计划……你们终于动手了。”他冷笑一声，“既然想用粮食毁我名声，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粮政如刀’。”

他起身踱步，声音渐冷：“传令‘听风阁’，即刻启动‘千眼’预案。凡涉及‘济民饼’‘平准券’‘粮驿’等关键词者，无论市井闲谈还是书院私议，必须实时记录并标注情绪倾向。我要知道每一座城池里，谁在怀疑，谁在观望，谁在等待我们犯错。”

顿了顿，他又道：“同时，命义庄药堂对外放出消息：近期将举办‘百味试膳会’，招募贫民志愿者品尝新型救荒食方，每日可得一贯钱补贴，并优先获得冬衣配给。记住，参与者须签署自愿书，按手印为凭。”

属下迟疑：“此举是否太过张扬？若敌人趁机混入，借机栽赃……”

“正要他们混入。”林昭眸光一闪，“我不仅要让他们进来，还要让他们吃得饱、拿得稳、走得慢。等他们带着‘证据’回去复命时，我们的反制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五日后，长安东郊义庄附属工坊外排起长队。数百衣衫褴褛的流民手持凭证，依次进入试膳厅。每张桌上摆着三块灰褐色饼状物，气味微腥却无腐臭。监餐官高声宣读流程：“此乃‘济民饼Ⅱ型’，含豆粕、海藻粉与骨胶蛋白，经御医院验毒无虞。食用后若身体不适，可立即就医，费用由林氏承担。”

人群中一名瘦削男子接过餐盘，眼神闪烁。他悄悄将一块饼藏入袖中，却被角落暗格中的铜镜映出动作。片刻后，一名侍女端茶路过，不经意洒水湿其衣袖，藏匿之物掉落，被迅速拾走送往密室检验。

与此同时，终南山石窟内，蒙面人再度跪伏。

“主人，第一批样本已送出，预计十日内可完成霉变处理。届时将在洛阳、太原两地同时散播‘毒饼致病’谣言，并安排数十名‘受害者’当街昏厥，引发恐慌。”

黑暗中，沙哑之声缓缓响起：“很好。但切记，不可伤及真正饥民性命。我们要击垮的是林家的信誉，而非百姓对‘善政’的期盼。唯有如此，才能让天下人觉得，不是林家救不了人，而是他们本就不愿救人。”

“属下明白。”

烛火再闪，忽有一丝异响自洞顶传来。蒙面人警觉抬头，只见一缕极细银丝自石缝垂下，末端系着一枚微型铜铃，此刻正微微晃动。

“有人来过。”他低喝。

话音未落，整座石窟骤然震动，四壁机关启动，铁栅落下，毒烟弥漫。然而蒲团之上，那道黑影早已不见踪影，唯余一张写满字迹的黄纸飘落：

**“青蚨非虫，实为人心。尔等以恶测善，终将自噬。”**

??林景桓留字

三日之后，长安监察司。

林昭展开最新情报汇总，唇角微扬。数据显示，全国已有四十七座城镇出现零星议论质疑“济民饼安全性”，其中三十九处可追溯至同一类人群：曾在郑文昭讲学大会签名联署的士子门生或其亲族。更有十三名地方小吏突然频繁出入粮驿周边酒肆，言语间刻意引导话题指向“林家垄断粮道”。

“果然来了。”林昭提笔批注，“放风出去：监察司将于下月初巡检各地粮驿，重点核查‘济民饼’储存条件，并邀请太医署、户部联合监督。”

随即召见影卫统领：“今夜子时，执行‘换巢’行动。所有已被确认渗透的粮驿岗位人员，一律替换为双面间谍或影卫伪装者。原内鬼不得驱逐，反而要予以重用??我要他们亲手把变质的‘毒饼’送进自己人的嘴。”

又命人调取“百味试膳会”全部参与者资料，筛选出其中二十名背景清白、体魄强健者，秘密送往终南山别院隔离休养，对外宣称“入选林氏义勇营预备役”。

一个月悄然流逝。

春寒料峭，西北旱情加剧，关中已有村落断炊。朝廷开仓放粮，然因运输迟滞、官吏推诿，成效甚微。反观林家“粮驿”系统运转高效，十五大枢纽昼夜不停，运粮车队插赤焰旗，沿途府县不敢阻拦。百姓口耳相传：“林家米不到，饿死无人管；林家车一过，全家都能活。”

就在此时，洛阳突发“毒饼案”。

一名老妇人在街头暴毙，尸身旁散落半块“济民饼”。当地士绅迅速集结，控诉林氏“以劣食残害黎民”，更有儒生披麻戴孝游街哭诉：“仁政变人祸，苍天何不诛！”短短两日，事件传遍河南道，民间对林家信任度急剧下滑。

林昭却不惊不急，反而亲自赶赴洛阳。

他在城门外设坛祭奠死者，当众宣布：“此饼确为我林家出品，但非新制，而是三个月前试膳会遗留样品！经查，该妇人之子曾参与试验，私藏饼块至今，因保管不当导致霉变。其家人明知有毒仍予食用，责任不在林氏。”

随即公布验尸报告与试膳会签名册，指出死者家属隐瞒事实、博取同情。更令人震惊的是，负责验尸的太医署官员当场作证：尸体胃中残留物含有剧毒菌类孢子，此类霉菌无法自然生成，需特定温湿度培养至少二十日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