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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8章 商人之神前往前线（第3页）

而那一天，战力必须准备好两样东西：

一是足以对抗“交易法则”的力量体系；

二是能够颠覆“价值定义”的新秩序。

他飞向一颗荒芜行星，那里埋藏着一件尘封已久的遗物??【退化神食（完整）】。这是他在第七形态觉醒时遗漏的最后一块拼图，据说能逆转任何进化路径，让神明重归尘土，也让凡人蜕变为概念。

途中，他遭遇了三次截杀。

第一次是来自下帝都的清算者，全身由液态金属构成，能随意变形为任何已知武器。战力用【彩虹流涡】将其吸入微型黑洞，再以【混元始初】重构分子结构，使之变成一块毫无威胁的铁矿石。

第二次是等价教团派出的“审判者”，九名连体改造人共享同一份意识，宣称要对他过去的盗窃行为执行等量报复。战力没有动手，而是释放一段菌丝共鸣，让他们亲眼看到彼此内心最深的背叛欲望。九人当场分裂，互相残杀至死。

第三次，最危险。

一名身穿黑色风衣的男子拦住了他。那人没有气息，没有心跳，甚至连影子都没有。但他开口时，声音却像是千万人齐声低语：

“你还记得‘詹克盛斯’这个名字吗？”

战力瞳孔一缩。

那是他童年时代的工头，也是第一个发现他拥有特殊天赋的人。正是此人将他上报给上级机构，导致他被抽离矿区、进行非人实验，最终觉醒为战力。

“你不是他。”战力冷冷道，“詹克盛斯早就死了。”

“没错。”男子微笑，“但我继承了他的‘债务’。按照等价教团的律法，前雇主的罪责，可由后继者承担偿还义务。所以……我现在来履行这份契约。”

他说完，手中出现一张泛黄的合同，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条款，最后一行赫然签名：

**柳钧**。

战力愣住了。

那是他幼年时被迫按下的指纹，被扫描录入系统后生成的电子签章。合同内容竟是??

“自愿放弃人格权，换取每日额外营养配额。”

一份奴隶契约。

“可笑。”战力摇头，“那种环境下签署的协议，根本不具备法律效力。”

“在这里，有效。”男子举起合同，“因为在‘交易法则’之下，一切同意皆为真实。”

刹那间，战力感到体内七大神物同时震颤，仿佛要脱离掌控。他的力量正在被某种更高维度的规则剥夺！

“原来如此……”他咬牙，“你不是靠武力取胜，你是用‘合法性’来审判我。”

“正是。”男子逼近一步，“你反抗秩序，却又依赖秩序提供的便利。你偷神之力，却仍使用神造的语言。你声称自由，可你的每一次呼吸，都建立在别人制定的规则之上。”

战力嘴角溢血，却笑了。

“你说得对。我确实活在系统里。”

他抬起手，掌心浮现出那枚埋入大地的孢子残片。

“但我也可以……让它腐烂。”

随着一声轻响，孢子破碎，释放出一股灰绿色雾气。那是【退化神食】的逆向催化效应，专门针对“人为构建的概念”生效。合同开始发黄、脆化，男子的身影也随之扭曲、模糊。

“你不明白……”战力低声道，“菌类的存在意义，就是让旧世界分解。你们建立秩序，我就播种腐败；你们追求永恒，我就带来衰亡。我不是来修复系统的，我是来提醒你们??所有看似坚固的东西，终将回归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