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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小鬼趴在魏修竹腿上，啧啧地开始啃食她的骨头，大鬼陈英也靠着她，低头吻她的手背上，血从被吻的地方流了出来，却丝毫没有染上大鬼的灰暗的唇。

nbsp;nbsp;nbsp;nbsp;淡蓝色的灵力绕上了女人的后背，稳稳地扶住魏修竹的身体，沈婵不解开口：“快要结束了，我们可以一起出去的，你也不会死。”

nbsp;nbsp;nbsp;nbsp;石门处已经漏出点光来了，没有人再往里进了，有人瑟瑟发抖，有人幡然悔悟，拔腿逃离这座巨大的乱葬岗。

nbsp;nbsp;nbsp;nbsp;痛楚撕咬着神经，魏修竹虚虚抬着手，似在抚摸那小孩的头，声音肉眼可见虚弱了许多，“我以为我们是同类，你应该懂得的。”

nbsp;nbsp;nbsp;nbsp;“什么？”沈婵不解。

nbsp;nbsp;nbsp;nbsp;“你……”魏修竹瞥了一眼她怀里的少女，“你还没有被标记过吗？”

nbsp;nbsp;nbsp;nbsp;沈婵一愣，随后脸上闪过一丝怒气，魏修竹见状便知晓了答案，“难怪……难怪仙长这么天真，也还这么……善良。”

nbsp;nbsp;nbsp;nbsp;魏修竹直起上半身朝沈婵靠过去，抬手伸向后颈，好一阵揉捏，甚至是用力地抠挖后，一个圆润的腺体出现在发丝下。

nbsp;nbsp;nbsp;nbsp;浓郁的桂花香瞬间爆开，“我是坤泽，你也是坤泽，你在客栈的时候就闻见我的信息素了。”温热气息拂着沈婵发丝而过，“那你知不知道，城主是乾元，你妹妹也是乾元？”

nbsp;nbsp;nbsp;nbsp;沈婵表情瞬间顿住。

nbsp;nbsp;nbsp;nbsp;“看来不知道。”魏修竹有些可怜地望着她，就像看当初可怜的自己一样，“我当初也什么都不知道，发热期第一次来临的时候我以为我感冒了，对这莫名奇妙出现的香味很是不解。”

nbsp;nbsp;nbsp;nbsp;后来她就被城主拖进了房间，一股酒气渐渐融进了桂花香里，她哭啊叫啊，手脚并用地踹那个人，酒气越来越浓，清明的眼却逐渐变得迷离混沌。

nbsp;nbsp;nbsp;nbsp;最后，抬腿主动勾上了那人的腰。

nbsp;nbsp;nbsp;nbsp;她后来才知，原来自己是极其稀有的坤泽，而城主是同样稀有的乾元，乾元的信息素对坤泽来说根本就是压倒性的，她几乎都来不及思考，身体已经先背叛了心。

nbsp;nbsp;nbsp;nbsp;被永久标记后更是，她被情欲折磨得几乎要死，只能像只狗一样摇着尾巴朝那人乞怜。

nbsp;nbsp;nbsp;nbsp;“好恶心，像畜生。”一句话不知嘲讽了几个人，魏修竹笑了起来，眼里是满满的恨意，“偏偏这样的标记一辈子都洗不掉，每一次只要发热期来临，那样恶心的事就要重演一遍，根本无法控制。”

nbsp;nbsp;nbsp;nbsp;她厌恶那人的玩弄，但最厌恶的，其实是身体的背叛。

nbsp;nbsp;nbsp;nbsp;“你是修道之人。”察觉对面女子脸色的苍白，魏修竹虚弱吐出齐声，“可听说过，乾元和坤泽双修，可大大增长乾元修为……类似，魔道里常说的，炉鼎。”

nbsp;nbsp;nbsp;nbsp;嗡嗡一声，沈婵感觉自己什么都听不见了。

nbsp;nbsp;nbsp;nbsp;好半晌，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不曾听说。”

nbsp;nbsp;nbsp;nbsp;魏修竹几乎支撑不住了，血越流越多，脸色白得像纸，“她是你亲妹妹吗？”

nbsp;nbsp;nbsp;nbsp;沈婵沉默一会儿，“不是。”

nbsp;nbsp;nbsp;nbsp;魏修竹扯了一下嘴角，声音弱得像一阵风，“她应该不知道自己是乾元，也不知道你是坤泽，否则，她会永久标记你，她喜欢你。”

nbsp;nbsp;nbsp;nbsp;“我不会让她标记的。”

nbsp;nbsp;nbsp;nbsp;“由得你吗？”

nbsp;nbsp;nbsp;nbsp;沈婵抬眸看去，好半晌才道：“她打不过我。”

nbsp;nbsp;nbsp;nbsp;魏修竹没说话了。

nbsp;nbsp;nbsp;nbsp;余光落在被旁边小鬼啃掉半截的手臂上，这狼狈的一生即将结束，这样的结束方法，倒是比她想象中的要好。

nbsp;nbsp;nbsp;nbsp;沉闷的“咚”声后，魏修竹倒了下去。

nbsp;nbsp;nbsp;nbsp;石门处堆了好多尸体，不消的鬼气徘徊在四周，沈婵闭上眼睛，疲惫得做不出一点反应。半晌，她忽而抬起一只发颤的手。

nbsp;nbsp;nbsp;nbsp;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放出腺体。

nbsp;nbsp;nbsp;nbsp;指腹在后劲柔软的腺体上压了一下，沈婵面色苍白地收回手，把指腹凑到了明离鼻尖。

nbsp;nbsp;nbsp;nbsp;怀里的人很快有了反应，下意识仰着头，鼻子往沈婵指腹顶了顶。

nbsp;nbsp;nbsp;nbsp;这会儿不是她的发热期，信息素味道其实很淡，可是明离有了反应——她忽而想起小重峰的那夜，少女把她拖进水里，压在岸上。

nbsp;nbsp;nbsp;nbsp;真的打不过吗？

nbsp;nbsp;nbsp;nbsp;从前的付明离或许打不过，可现在的呢，以后的呢。

nbsp;nbsp;nbsp;nbsp;她又要永无止境地应付明离吗？……她想起幻境之后的事，付明离很犟，好像看不懂她的拒绝似的，总是逼她。

nbsp;nbsp;nbsp;nbsp;如果知道她可以标记她，如果知道还有这种简便快捷的方法，付明离会如何……都过去这么久了，那块镜池里映出的人还是她。

nbsp;nbsp;nbsp;nbsp;付明离还喜欢她。

nbsp;nbsp;nbsp;nbsp;眸色渐渐冷了下来，她深深呼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