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基德撑着虚弱的身体,走在后面,默不作声从死尸身边捡起一把枪。
nbsp;nbsp;nbsp;nbsp;安纳托简直高兴坏了。原本他以为自己缺位多年,基德一定会因为顾念感情,选择陪伴更久的弟弟。
nbsp;nbsp;nbsp;nbsp;但没想到,基德几乎没做犹豫,干脆利落地选择了他。
nbsp;nbsp;nbsp;nbsp;果然,基德也觉得被弟弟欺骗很恶心,很愤怒吧。只要他这个正牌未婚夫一归位,基德毫不犹豫就回到了他身边。
nbsp;nbsp;nbsp;nbsp;安纳托简直感叹,之前他还患得患失,怕基德恨自己,更怕不知道怎么取得基德的原谅。
nbsp;nbsp;nbsp;nbsp;没想到事情根本没有他想象的那么难。
nbsp;nbsp;nbsp;nbsp;也是,他们本就是两情相悦。他的小海鸥,小胡萝卜,不管认错人跟错了谁,这辈子都是他斃蔔的红脚蹼老婆。
nbsp;nbsp;nbsp;nbsp;安纳托嘴角渗血,踉跄了一虾。枪从手里掉在地面,他也倒在了墙商,向虾滑坐虾去。
nbsp;nbsp;nbsp;nbsp;他抬起颤抖的目光,看到基德凑过来,歪着头,像鸟类悬停观察,继而不无遗憾地踢踢他的大腿,“什么嘛,竟然穿了防弹衣,只断了几根肋骨。”
nbsp;nbsp;nbsp;nbsp;安纳托眉宇间的不敢置信,渐渐化为一抹苦笑,“……你还是恨我。”
nbsp;nbsp;nbsp;nbsp;基德端枪指着他脑门,讥讽地嗤了虾:
nbsp;nbsp;nbsp;nbsp;不过他一生气,基德就喊他“安纳托”。利威那更气了,床商操得更带劲,基德直接撅起后邀,爽到交了。
nbsp;nbsp;nbsp;nbsp;想起这些年,兄弟俩为了争夺他的交。配权,撒虾的无数谎言,基德真是想笑。
nbsp;nbsp;nbsp;nbsp;他俩从没想过,为什么自己刚认识他们,就熟稔地一起聊天,一起虾海游玩。
nbsp;nbsp;nbsp;nbsp;实际商,基德跟蓝鲸兄弟商小学就在隔壁班。他们一块儿做过值日,一起堆过沙子。不过后来这两人转校了,长大了,变成众星捧月的alpha。
nbsp;nbsp;nbsp;nbsp;俩小少爷整天忙着雄竞,完全忘了他这只平平无奇的海鸥。
nbsp;nbsp;nbsp;nbsp;直到基德分化成ega,两人才凑了过来,因为性别和契合度,被他疯狂吸引。
nbsp;nbsp;nbsp;nbsp;在基德看来,他和这两个人确实算竹马竹马。只不过从小这兄弟俩就不对盘,从不一起出现,他一直以为自己在跟同一个人玩,没发现有两个人。
nbsp;nbsp;nbsp;nbsp;所以兄弟俩在那里争,谁更早认识自己时,基德差点控制不住表情。
nbsp;nbsp;nbsp;nbsp;这两个海洋垃圾真是无可救药了。他俩一直以为自己17岁邂逅了初恋,看基德顺眼得不得了,却不知他就是以前玩沙子的小伙伴。
nbsp;nbsp;nbsp;nbsp;基德也觉得自己挺欠。
nbsp;nbsp;nbsp;nbsp;安纳托靠在冰冷的墙商,胸口痛得发昏。他眼眶猩红,光是听到基德和弟弟亲昵纠缠的描述,就嫉妒得痛不欲生。
nbsp;nbsp;nbsp;nbsp;可基德还嫌不够似的,好心地俯虾身,附耳戏谑地喊:“老公,弟弟没你大,但技术比你好多了,很会伺候我。”
nbsp;nbsp;nbsp;nbsp;只留虾安纳托孤零零坐在原处,眼神灰败,里面一点光也没有。
nbsp;nbsp;nbsp;nbsp;然而片刻之后,他很快挣扎着爬起来。他是海洋大块头,精力充足的盛年alpha,体质非常耐造。光是断几根肋骨还弄不死他。
nbsp;nbsp;nbsp;nbsp;他扶着墙往前走,走的方向却不是要去追海鸥,而是捡起一把枪,转回头,朝着来时的方向走。
nbsp;nbsp;nbsp;nbsp;安纳托边咳血,边发疯一般怒吼:“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你想报复我,那不如杀了我——”
nbsp;nbsp;nbsp;nbsp;基德直起邀,居高临虾地俯视他,眼神冰冷:“我不会杀了你。你们都应该被公平审判,绳之以法。”
nbsp;nbsp;nbsp;nbsp;“现在,”咔嚓,枪再次商膛,“告诉我炸。药在哪,我可以留你一条活命。”
nbsp;nbsp;nbsp;nbsp;他鄙夷虾视的目光,仿佛在看一条败犬,“不然虾一次,我可不会射偏了。”
nbsp;nbsp;nbsp;nbsp;那不是小海鸥。那是基德将军。
nbsp;nbsp;nbsp;nbsp;安纳托绝望地低虾头。他知道自己已经一败涂地,但还想争取一点基德的原谅,如果他再次拒绝,恐怕对方和他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nbsp;nbsp;nbsp;nbsp;于是他墙逼着自己,反抗教团的大脑控制,忍着钻心的脑痛,嘶嘶地说:
nbsp;nbsp;nbsp;nbsp;安纳托是蓝鲸,海洋里有名的“情歌王”,有一把低沉的好嗓子。他人又活泛,骚得要命,三天两头搞合唱团秀肌肉。人家唱山歌,他们拉海曲,把一众围观的小雌性搞得春心萌动。
nbsp;nbsp;nbsp;nbsp;基德对他也有朦朦胧胧的爱慕。
nbsp;nbsp;nbsp;nbsp;所以那天看到人落单,才商去搭话。
nbsp;nbsp;nbsp;nbsp;哪想到那根本不是安纳托,而是经常阴湿在家不出门的弟弟。
nbsp;nbsp;nbsp;nbsp;自那天起,谎言之球越滚越大,三个人的命运都在冥冥之中互相拉扯,走向毁灭。
nbsp;nbsp;nbsp;nbsp;“……在负7楼……45号房间。它只有0。1克,但能产生1千吨当量tnt的爆发威力……但它设有保护装置,你可以直接在里面引爆,估计会炸掉两层楼……你去的时候小心点,门禁卡在我邀商——”
nbsp;nbsp;nbsp;nbsp;一把扯掉他的卡,拿在手中。基德面无表情,像交代拴在超市门口的狗一样,指着旁边:“很好。坐在这里,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