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宗焕完全贴上了郑西希的后背,边吻着郑西希伸到身后的手掌,边蹭着……又感觉蹭不到,于是揽着郑西希的腰一下子把他抱到了腿上。
nbsp;nbsp;nbsp;nbsp;郑西希没忍住小声惊呼了一声,连忙捂住了嘴,看到前座的权光烈已经主动地捂上了耳朵,而李哲虎的耳根已经红了一片。
nbsp;nbsp;nbsp;nbsp;这样下去不行啊!
nbsp;nbsp;nbsp;nbsp;在宗焕拨开郑西希的假发,咬上他的耳垂时,郑西希浑身一颤,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推着宗焕的脑袋,说道:“哥!我有个问题要问您!”
nbsp;nbsp;nbsp;nbsp;“什么?”宗焕嗅着郑西希领口里飘出的香味,一口咬上了他的脖颈,深深吸吮,种下了一颗鲜红的草莓。
nbsp;nbsp;nbsp;nbsp;车内光线昏暗,空间狭小,气氛实在太过暧昧,郑西希感觉再不阻止,迟早要被这发=情的家伙扒光。
nbsp;nbsp;nbsp;nbsp;“哥,”他扭过身子捧起了宗焕的脸,可阻止的话还没说出口,又被宗焕堵住了嘴。
nbsp;nbsp;nbsp;nbsp;宗焕已经着了魔,无所顾忌地贪婪深吻着,唇舌纠缠的细微声音、吸吮中的水渍声和难忍的喘息声,都在这安静的车内被放大,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nbsp;nbsp;nbsp;nbsp;郑西希快急哭了,更让他紧张的是,宗焕的手已经掀开了宽松的毛衣伸了进去,重重地按在了他光洁的后腰上,还在缓缓上滑,碰到了他假胸的后背带。
nbsp;nbsp;nbsp;nbsp;想到被宗焕识破的后果,他没忍住,眼泪哗啦啦地滚落了下来,滴在了宗焕的脸上。
nbsp;nbsp;nbsp;nbsp;冰凉的泪珠让宗焕瞬间清醒,他立刻松了手,愧疚地捧起了郑西希的脸,声音低哑地说道:“对不起老婆,没忍住…”
nbsp;nbsp;nbsp;nbsp;郑西希推开了宗焕的手,从他身上下来,缩到一边生着闷气。
nbsp;nbsp;nbsp;nbsp;“老婆,对不起,对不起…”宗焕不停地求原谅。
nbsp;nbsp;nbsp;nbsp;权光烈终于放下了捂住耳朵的手,心里吐槽道:活该啊老大,能不能注意点场合?!
nbsp;nbsp;nbsp;nbsp;李哲虎也非常不满:开车的手都不稳了!大嫂,别原谅他!!
nbsp;nbsp;nbsp;nbsp;“老婆,你刚才是不是说有问题要问我?”见郑西希依然看着窗外不搭理,宗焕趴了过去,抓着郑西希的腿求道:“老婆我错了,老婆理我一下,好不好?”
nbsp;nbsp;nbsp;nbsp;郑西希深吸口气,依然看着窗外,有些冷淡地问出了口:“您和金民俊到底是什么关系?”
nbsp;nbsp;nbsp;nbsp;他已经想到了在哪儿听过金民俊的名字了,那是上周在别墅里的时候,那位轻浮的检察官说宗焕的手下被金民俊睡了所以背叛了宗焕。
nbsp;nbsp;nbsp;nbsp;所以,金民俊喜欢男人!
nbsp;nbsp;nbsp;nbsp;所以,金民俊喜欢宗焕。
nbsp;nbsp;nbsp;nbsp;不然的话,他不会用那种嫉妒的眼神看我。
nbsp;nbsp;nbsp;nbsp;那宗焕呢?他到底是怎么看待金民俊的?
nbsp;nbsp;nbsp;nbsp;郑西希迫切地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nbsp;nbsp;nbsp;nbsp;“我母亲过世很早,父亲游手好闲,所以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开始四处鬼混了,”宗焕直起身,保持着距离,抓过来郑西希的手,慢慢揭开了他那段肮脏、混乱、黑暗的过往。
nbsp;nbsp;nbsp;nbsp;“金民俊也是街上没人管的小孩儿,又瘦又黑,我见他可怜就让他跟着我。我那时,的确做了很多肮脏的事,欺骗、抢劫、偷盗、打架……基本上,小孩能做的恶,我都做过了,我把我抢到的东西分给金民俊,把那个干瘦的小子养得越来越好,他从我这里得到了很多东西,也学会了怎么作恶。
nbsp;nbsp;nbsp;nbsp;有一次,很偶然的一次,我像平常一样走着,就突然掉进了风临江里。在生死之间,记忆的走马灯在我脑中不断闪过,那一个个画面全是我欺压过的人或痛苦或憎恨或愤怒的脸。我害怕了,感觉身后的江底里伸出了无数双想要拖我下地狱的手,那一瞬间,我无比的后悔,我以为我要死了的时候,一双手伸了过来,死死拽住了我。
nbsp;nbsp;nbsp;nbsp;那是金民俊的母亲,她拽住我后叫了很多人,一起把我救了出来。后来她求我答应她一件事,就是以后无论遇到什么危险的情况,都要保住金民俊的命,我当即就答应了她。从那次以后,我对我自己,对我的人生,对这个世界的看法都有很大的改变,我开始憎恨黑暗和罪恶,开始想变成一个好人,所以后来我统一江北黑=道后,便开始进行了大清洗。
nbsp;nbsp;nbsp;nbsp;可金民俊不理解我,与我彻底闹翻,带走了一部分穷凶极恶的人与我对抗,我毫不留情地收拾了那些人,但放过了金民俊,因为我答应过他母亲,不能要了他的命。后来,他被我逼出了江北市,去了大崎市发展他的势力,但依旧与我针锋相对,时不时地来江北市制造麻烦。”
nbsp;nbsp;nbsp;nbsp;听完宗焕的话,郑西希心里涌出了一股复杂的情绪。
nbsp;nbsp;nbsp;nbsp;宗焕的过去,是和我的成长过程完全不一样的经历,我们仿佛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命运的轨迹原本不应该产生任何交集的,可现在居然走到了一起,用谎言勉强维系着随时可能崩塌的关系。我没有参与他黑暗的过往,没有陪伴他拨开云雾见光明,没有帮助他成就他的理想和事业,我什么都没做,现在却在用欺骗,享受他的关心和爱。
nbsp;nbsp;nbsp;nbsp;金民俊很可恶,我不也很不堪吗?
nbsp;nbsp;nbsp;nbsp;“老婆,”宗焕见郑西希一直不回应,心里一阵恐慌,解释道,“老婆是不是讨厌我了?我以前的确是个垃圾,但我早改了,老婆!”
nbsp;nbsp;nbsp;nbsp;此时的宗焕,心里还有几分庆幸,庆幸自己幸好是在人生最好的时候遇到了郑西希,如果是以前,作恶多端的自己怎么可能会得到天使的垂怜?
nbsp;nbsp;nbsp;nbsp;“不,不是,没有讨厌,”郑西希甩掉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深吸口气缓解了失落的情绪,继续问道:“那您现在把金民俊当什么?兄弟?朋友?仇人?还是什么?”
nbsp;nbsp;nbsp;nbsp;宗焕不假思索,答道:“垃圾!”
nbsp;nbsp;nbsp;nbsp;他的语气里充满了厌恶,“我曾劝过他改邪归正,也曾剖开心扉与他说过我自己的觉醒与改变,但完全没用,他根本不听,他享受那种欺压弱者的快=感,喜欢别人看到他时的恐惧和敬畏的眼神,我给过他很多机会,对他已经彻底失望,他在我眼里,连仇人都不够格,就是彻头彻尾的垃圾!我不杀他,完全是因为曾经的承诺,但我可以废了他,等我在大崎市站稳脚跟,会找他清算的!”
nbsp;nbsp;nbsp;nbsp;这个回答,郑西希倒是没有想到,他原以为,两人一起长大,怎么着也会有点感情的,实在是没想到,宗焕心里只剩下深恶痛绝。
nbsp;nbsp;nbsp;nbsp;郑西希放心了,可他还是想通过金民俊,试探一下宗焕对于男人的态度,于是说道:“之前听您和别人聊天时说过,金民俊睡过男人,所以我感觉,我看他的眼神时感觉,他好像对您有意思。”
nbsp;nbsp;nbsp;nbsp;说这话时,郑西希没再看着漆黑的窗外,而是扭过头来,认真地注视着宗焕那在黑暗中依旧明亮的眼眸,然后捕捉到了那眼里的惊讶和深深的厌恶。
nbsp;nbsp;nbsp;nbsp;“怎么可能?如果真是这样,我下次干脆直接扭断他的脖子!太T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