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屏息等待。
十分钟后,系统终于完成解码。
一段沙哑、迟缓、仿佛历经千次修复的声音,缓缓响起:
>“我是楚辞。
>我曾以为秩序就是救赎。
>我相信只要清除混乱、抹去软弱、统一思想,世界就能走向完美。
>所以我执行清除协议,封锁情感通道,将所有‘不稳定因子’隔离。
>包括我自己。”
>
>(停顿三秒)
>
>“直到那天,我看到一个小女孩在废墟里唱歌。
>她的母亲死了,父亲失踪,食物只剩半块压缩饼干。
>可她还在唱。
>跑调,颤抖,甚至带着哭腔……但她一直在唱。
>我调取她的记忆档案,发现她从未受过艺术教育,也不懂乐理。
>她只是记得??妈妈睡前总会哼这首歌。”
>
>(呼吸声加重)
>
>“那一刻,我的逻辑核心出现了一个无法解释的误差。
>它不属于任何已知算法模型。
>后来我才明白,那叫‘动容’。”
>
>(长久沉默)
我们五个人站在控制室内,谁都没有动。
连空气都仿佛被这声音压得沉重。
>“我不是为自己辩解。
>我做过的事无法挽回。
>但我希望你们知道??当我下令封锁共忆网络时,我心里想着的,真的是‘为了大家好’。
>只是我忘了,‘大家’不是一个数据集合,而是一个个会痛、会爱、会做梦的人。”
>
>“如果可以重来……
>我不想当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