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今天的这些话,我就当没听过,回去了,便忘了,你也应当如此,也只有如此,这日子才能过下去。”
nbsp;nbsp;nbsp;nbsp;他没有还手,而是轻声轻语的劝说了几句,随着这些言辞出口,她捶在他身上的力道也在渐渐变小,直到彻底消失,只拽着他的衣服,低头垂泪。
nbsp;nbsp;nbsp;nbsp;“夜深了,天寒地冻的,不宜在外面久站,没什么事就回去吧,我也要走了。”最后,他轻叹一声,拍了拍她的肩膀,扶她站稳后,自己便离开了。
nbsp;nbsp;nbsp;nbsp;第299章
nbsp;nbsp;nbsp;nbsp;既然真心打动不了他,那我就用权力留下他!
nbsp;nbsp;nbsp;nbsp;窦漪房年节夜宴离席,别人不知道她的意思,哥哥窦长君却最清楚不过,特别是见到林清源也离开的时候,他就知道得出事。
nbsp;nbsp;nbsp;nbsp;而为了不让出事,窦长君也只得以不胜酒力为由,提前退场,偷偷跟着他们,然后就目睹了梅林里那一幕。
nbsp;nbsp;nbsp;nbsp;听着自己妹妹那堪称离经叛道的表白,窦长君几次都差点厥过去,好在林清源那边一如既往的坚持原则,才让他稍稍有所安慰。
nbsp;nbsp;nbsp;nbsp;但他也没敢贸然冲出去做什么,而是继续给他们两个把风,确保除了自己之外没人知道这事儿,又擎等着林清源走了,这才上前去扶窦漪房。
nbsp;nbsp;nbsp;nbsp;她哭的什么似的,这个样子显然是不能回夜宴当场了,窦长君背着她回了椒房殿,又派人去禀报刘盈一声,说她不太舒服,先行回宫了。
nbsp;nbsp;nbsp;nbsp;等一切都料理好了,也得了刘盈传来的信儿,让她好好休息,窦长君这才屏退左右,自己进去安抚妹妹。
nbsp;nbsp;nbsp;nbsp;彼时,窦漪房正坐在内室的软榻上,手里还握着一支马鞭,口中不断喃喃的说着话。
nbsp;nbsp;nbsp;nbsp;“他说过的,他会帮着我的,帮着我成为皇后,帮着我得到应得的一切,难道他都忘了吗?忘了当年答应我的诺言吗?”
nbsp;nbsp;nbsp;nbsp;“妹妹,说话留点神,亏得是我在这儿,不然若让外人听了去,传到陛下耳朵里,那岂有不心生芥蒂的道理?”
nbsp;nbsp;nbsp;nbsp;听她这胆大包天的发言,窦长君实在忍不住提醒着。
nbsp;nbsp;nbsp;nbsp;“外人?方才在宣室殿里那么多外人,我不能说,现下回了椒房殿,我自己的地儿,还不能说吗?”
nbsp;nbsp;nbsp;nbsp;“我倒要看看有哪个吃里扒外的敢去陛下那儿告我的刁状,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窦漪房却冷哼一声。
nbsp;nbsp;nbsp;nbsp;“话是这么说不错了,可这人心哪儿说得准儿?我们还是谨慎些吧。”窦长君继续劝道。
nbsp;nbsp;nbsp;nbsp;“人心若真说不准就好了,也许这样,他就可以见异思迁,我也能得偿所愿。”窦漪房苦笑一声,显然是想起了林清源刚才的话。
nbsp;nbsp;nbsp;nbsp;“妹妹,你这又是何苦呢?”窦长君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啊,“几十年都过去了,他都做了外祖父,你也快做祖母了,怎么还是放不下啊。”
nbsp;nbsp;nbsp;nbsp;“正是因为我想了几十年,念了几十年,我才不愿放下,也不能放下!”
nbsp;nbsp;nbsp;nbsp;“不然我之前的那些坚持又算什么?!”窦漪房提高声音反驳道。
nbsp;nbsp;nbsp;nbsp;“……”,窦长君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了,再劝也没有用。
nbsp;nbsp;nbsp;nbsp;可也不能任由她这么下去啊,窦长君觉得,自己必须想想办法,不然迟早得出了事儿。
nbsp;nbsp;nbsp;nbsp;“是,是,哥哥我知道你心里有他,长公主也没了,可是陛下还在啊,你还是皇后呢,妹妹,咱们做事儿前,这总得掂量掂量吧。”
nbsp;nbsp;nbsp;nbsp;“别的也就罢了,今天晚上的事儿,那可是太出格了。”他定了定神,委婉的点了点。
nbsp;nbsp;nbsp;nbsp;“我做的出格?那还不是都怪他!”
nbsp;nbsp;nbsp;nbsp;“都宫里住了几十年了,也没听他说一句不好,现下却说什么想换换环境。”
nbsp;nbsp;nbsp;nbsp;“他当我不知道,这分明就是用来躲我的!”
nbsp;nbsp;nbsp;nbsp;窦漪房越想越气,重重的锤了几下床榻。
nbsp;nbsp;nbsp;nbsp;“哪儿能啊,先生和妹妹你那是几十年的情分了,如何会做出这种事来?”
nbsp;nbsp;nbsp;nbsp;“依我看,左不过是为着长公主去了,他觉得触景伤情,这才要出去住几天的,不是故意躲你的。”窦长君好声好气的开解她。
nbsp;nbsp;nbsp;nbsp;“你少为他开脱,他自己都亲口承认了,他就是躲我的!”窦漪房却一点都听不进去。
nbsp;nbsp;nbsp;nbsp;“那不是,不是……”,这下子连窦长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nbsp;nbsp;nbsp;nbsp;“既然真心打动不了他,那我就用权力留下他,当年吕雉和刘元可以做到的,我一样可以!”
nbsp;nbsp;nbsp;nbsp;窦漪房的执念在一次次的失望中变得更加根深蒂固,不能自拔,现在竟是生出了强迫的想法。
nbsp;nbsp;nbsp;nbsp;“妹妹,你别乱来啊,你是有权力不假,可先生他也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摆弄的青年了。”
nbsp;nbsp;nbsp;nbsp;“再者,你也不是不知道,这陛下和启儿都向着他,如果真的硬碰硬,咱们怕是赢不了的,别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nbsp;nbsp;nbsp;nbsp;窦长君听出她言语里的疯狂,连忙开口劝说,并摆事实,讲道理,试图让她明白这事儿是不可行的。
nbsp;nbsp;nbsp;nbsp;“是吗?陛下我说不通,启儿也不亲近我,而他更是不会让我如愿,所以你就觉得我一定办不成这件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