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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书库>雄虫幼崽不想做渣攻 > 7080(第4页)

7080(第4页)

nbsp;nbsp;nbsp;nbsp;“噢”被夸的云嘉冉有些扭捏,她困倦地在塞拉的手臂上换了个姿势,将她精致的小白蛇头盖在自己的尾巴下面。

nbsp;nbsp;nbsp;nbsp;“我等你啊,林老师。”

nbsp;nbsp;nbsp;nbsp;说着,四周的白光彻底熄灭了。塞拉粗壮的精神触须挽留似的摇动着,像是深渊发出意味不明的慨叹,而埃德温的翅翼都停顿一瞬,才缓缓和塞拉一道从半空中落下来。

nbsp;nbsp;nbsp;nbsp;他的双眼之中还含着泪水,被塞拉握在手中的手指细细颤抖,而其他在场的虫族,甚至观看直播的虫族也没有两样。风仿佛都因为这巨大的神迹而止息,四下里鸦雀无声。

nbsp;nbsp;nbsp;nbsp;直到高台之上的埃德温再度开口:

nbsp;nbsp;nbsp;nbsp;“当群星连成一线,我们会为我们的同胞荡平归家的路。”

nbsp;nbsp;nbsp;nbsp;他的声音不高,但却让所有的虫族听个清清楚楚。无数军雌随着他的声音,将紧握拳头的右手扣在胸前,滚热的泪水从他们的眼眶中落下,闪耀的光芒落在他们一双双眼眸里。

nbsp;nbsp;nbsp;nbsp;此刻,他们和那群沉默的人偶大相径庭。他们像壁画上来自地狱的战士,从漫长的沉睡和消磨中清醒过来,生命猛烈迸发出的战意,会让宇宙中任何种族和文明闻风丧胆。

nbsp;nbsp;nbsp;nbsp;杀戮工具被赋予了使命和意义,他们的灵魂不再沉默,而塞拉知道,革命从这一刻就开始了。

nbsp;nbsp;nbsp;nbsp;他再次退到了埃德温身后,没有与军雌,还有那些隔着屏幕的亚雌和雌虫共享这一刻。他转了转眼睛,不怀好意的目光落在了将沉默的惊恐焊在脸上的雄虫们身上:

nbsp;nbsp;nbsp;nbsp;“哟,哥儿几个还在呢?”

nbsp;nbsp;nbsp;nbsp;——尿了几个啊?

nbsp;nbsp;nbsp;nbsp;英俊的雄虫少年没有明说,但恶劣提起的唇角却又说明了一切,那群仿佛从噩梦中如梦初醒的雄虫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左脚绊右脚摔了一地,场面尤为滑稽。

nbsp;nbsp;nbsp;nbsp;但向来作为虫族关注点中心的他们,此刻却无虫问津。

nbsp;nbsp;nbsp;nbsp;网络——不管是雄虫的星网还是雌虫和亚雌的手环网络,此刻都因为剧烈的浏览量和交流量而过载。亿万生命的目光汇集于第四军的边防驻军之处,目睹了一场值得被载入史册的神迹。

nbsp;nbsp;nbsp;nbsp;第73章第73章“我们与诺亚公爵府的合……

nbsp;nbsp;nbsp;nbsp;而与此同时,天宫星侍神殿内,一股极为诡谲的能量荡漾开来,将天宫星上方的防御都瓦解一瞬。

nbsp;nbsp;nbsp;nbsp;属于雌虫和亚雌侍从的鲜血从宫殿的门缝儿里流淌出来,顺着增光瓦亮的长阶缓缓流淌下来,来往的虫族恍若未察,在短暂的停顿后又谨慎地挪动着。

nbsp;nbsp;nbsp;nbsp;侍神殿的主殿内,教皇伦德高座台上,一手撑着下颌。他身边的侍从已经都被他的精神力撕碎,他兀自坐在一片血红之中,竟神态怡然,宛若听琴。

nbsp;nbsp;nbsp;nbsp;殿内的科技设备也全然被能量场毁灭,只有用透明宝石切割而成的大片窗户中透露下来一点光亮。伦德的面容半明半暗,明亮的半张脸仍然年轻又精致,眼睑半合,仿佛佛子垂目,而暗影覆盖着他另外半张脸,黑暗中涌动着的诡谲能量仿佛皮肤之下爬行的蛆虫,明暗交界处模糊不清的地方,来自地狱的极恶仿佛撕扯着伦德的皮囊,又什么能让神明胆怯的恶意仿佛就要破茧而出。

nbsp;nbsp;nbsp;nbsp;任何生物都会为眼前这一幕感到恐惧,可偏偏,高座之下,一道年轻又稚嫩的嗤笑声刺耳地划破了寂静。

nbsp;nbsp;nbsp;nbsp;“呵呵咳哈哈哈哈”

nbsp;nbsp;nbsp;nbsp;如同月华般洁白的银白色长发倾泻而下,长发的主人随手扯掉了肩头破损的神袍。圣子弗朗西斯笑得几乎直不起腰,当着教皇的面肆无忌惮地嘲笑教廷千百年来的基石面临土崩瓦解的风险。

nbsp;nbsp;nbsp;nbsp;他笑得几乎噎住自己,喉咙中溢出血腥气,但他浑不在意。在他的笑意之下,他的手指紧紧捏抓着他袍服上被迸溅的血浆,那血液还温热,血液的主人方才还在小心又虔诚地侍奉教皇。

nbsp;nbsp;nbsp;nbsp;他看上去那么恭顺,那么荣耀,他满脸都是虔诚和笃信,像对待真正的神明一样侍奉教皇,可是下一瞬,在他脸上的虔诚还没来得及熄灭的时候,他就成了一堆尸块儿,血浆迸溅到了十米之外的圣子白袍之上。

nbsp;nbsp;nbsp;nbsp;圣子能感受到,他脖颈之上的神器正在灼烧着收紧,象征着教皇沉默的怒火和杀意。可是他无法停止自己公然的讥笑和挑衅,为什么不呢?凭什么不呢?这个世界荒唐透顶,也恶心透顶,自打他被迫穿越以来,他一直想找机会把教皇那张恶心的老不死的脸当作拖把擦地板,亲眼看他在阴谋破灭后扭曲的脸,至于后果?

nbsp;nbsp;nbsp;nbsp;圣子不能在乎更少了。他在地球都有严重的厌世情绪,穿越到道德沦丧的虫族社会,沦落为被教皇用狗链儿拴住的“圣子”,他更是活都不想活。若不是他这几年保护了一些无处可去的雌虫和亚雌,他早就不管脖颈上被教皇操控的神器,和教皇拼个你死我活,死了正好。

nbsp;nbsp;nbsp;nbsp;灵魂灼烧的诡异香味儿飘散出来,圣子用精神力维持的少年雄虫形象像是幻觉一样土崩瓦解,一个长相精致,如同西方油画上在圣母怀中嬉笑的幼崽狼狈地趴跪在地上,他银白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贴在他雌雄莫辨的精致脸蛋儿上,剧烈的疼痛让他的身体都在颤抖,可是他的唇角却还高高挑着。

nbsp;nbsp;nbsp;nbsp;他仍然在笑。不知过了多久,高座之上的教皇似乎厌倦了这个游戏,他赤足踩着粘腻污浊的血浆,从长阶之上走下来,走到圣子面前,抬脚将银发幼崽痉挛疲软的身体踢翻。

nbsp;nbsp;nbsp;nbsp;“你太让我失望了,弗朗西斯。”

nbsp;nbsp;nbsp;nbsp;教皇的声音圆滑低沉,仿佛还带着对幼崽的轻声训诫,但是他的力量却仍然驱使着神器焚烧着圣子的灵魂。

nbsp;nbsp;nbsp;nbsp;“动手。”圣子的脸因为缺氧而肿胀,他唇角的笑容也因为极力维持而僵硬难看,但是他的眸子却固执又闪亮:“你不敢杀我?”

nbsp;nbsp;nbsp;nbsp;教皇脸上虚伪的仁慈被他的挑衅粉碎一瞬,片刻寂静后,教皇长叹一声,仿佛在看一个不知悔改的孩子:

nbsp;nbsp;nbsp;nbsp;“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弗朗西斯,我对你寄予厚望,即便对我亲生的雄子,我也不曾有对你的半分上心。而你却反复践踏我的栽培你是一条愚蠢的野狗,我的孩子,你的灵魂患了病,它不知道怎么发出悦耳的声音,这是你的原罪。”

nbsp;nbsp;nbsp;nbsp;圣子只觉得想吐。可是他憋气的喉咙不允许他作出什么反应,只能狼狈地吐出一点细碎的声音,更像是小狗受伤后的呜咽。

nbsp;nbsp;nbsp;nbsp;教皇终于觉得满意,他闭上了双眸,似乎在享受圣子被逼到极点露出的狼狈和乖顺,而后在圣子能够发出别的声音前嘲讽道:

nbsp;nbsp;nbsp;nbsp;“停止你的愚蠢吧,弗朗西斯。你知道你最顽固不化的问题是什么吗?你想要拯救那些低劣、愚蠢的雌虫、亚雌。你在他们身上投注的经历太多了,而我对你的纵容,也让你成了今天这个模样我可怜的孩子,你应该更专注一些。”

nbsp;nbsp;nbsp;nbsp;他声音虚伪柔和,可其中暗含的杀意和威胁却让圣子第一次生出了胆寒的感觉。仍然止不住颤抖的银发幼崽第一次垂下了头——他当然知道继续反抗意味着他庇护下的雌虫和亚雌会一个不留地被教皇杀死。

nbsp;nbsp;nbsp;nbsp;他并不是真的对那些雌虫和亚雌有很多了解。圣子在穿越前就是有很多心理问题和信任障碍的男大,他也不认为自己的性取向是男性。他游刃有余的调情只是他的一种伪装,而在穿越后,他利用他仅有的能力庇护一些他根本不认识的雌虫和亚雌,他为他们提供住所和必需品,但是他也不总是能保护这些虫族的安慰。

nbsp;nbsp;nbsp;nbsp;圣子彻底沉默了。教皇优雅地俯身,拍了拍圣子的发顶,低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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