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岩看着白鹏,“整个静谧,只有你个人的水准达到了优等,但作为静谧黑玫瑰的会长,你是严重不称职,静谧教令院如果再不改变,要被剔除五大教令院了,这个差等给你们提个醒。”
“咳咳,姜教官,您也知道,我。。。
夜风如刀,割裂塔楼边缘的寂静。纳兰立于高处,衣袍猎猎,目光穿透层层云雾,望向龙京之外那片被星轨笼罩的荒原??道渊东小陆的方向。他的指尖微微发烫,那是噬神血脉在体内躁动的征兆,仿佛有某种存在正透过血脉低语,呼唤他走向终结与重生的交汇点。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却是洛雪跪在尸体旁的身影,她指尖流淌出的寒光纯净得近乎悲悯。那样的人,不该卷入这场以神骸为祭品的战争。可他也清楚,命运早已将她编织进这张网中。她的封印天赋,正是开启与镇压“堕神之核”的关键钥匙之一。而这一点,恐怕连她自己都尚未察觉。
“你在想她。”身后传来轻盈的脚步声,帕蒂尔缓步走来,手中灯笼已熄,只余一缕幽绿残烟缠绕指间。“你看着整座城,眼里却只有一个人。”
纳兰没有回头,“你不也一样?明知危险,还要执意进入裂隙。”
帕蒂尔轻笑,笑声里带着几分凄艳:“我这一生,从不曾为自己活过。出生即为棋子,成长便是杀戮。黑玫瑰的每一任会长,最终都会死于继任者之手??这是铁律。我不求长生,只求在死前,看清这个世界的真相。若神陨之地真藏着‘起源之谜’,那我宁愿用命去换一页答案。”
“所以你是想推翻内阁?”纳兰终于转头,眸中金光隐现,“还是……你想成为新的神?”
帕蒂尔沉默片刻,抬手抚过鬓角银丝,“我不是神,也不信神。但我见过太多所谓‘神迹’,不过是强者用谎言堆砌的坟墓。三百年前封印道渊的人,未必是为了保护世人,也许只是为了独占力量。就像今日的内阁,打着秩序之名,行垄断之实。”
远处钟声再度响起,但这一次是短促三响??安全信号。基地内的腐神疫已被彻底净化,幸存者正在接受寒息疗愈。然而,这份平静之下,暗流愈发汹涌。
洪斑快步登上塔楼,脸色凝重:“司马牧刚刚传讯,马克沁家族的族谱出现了异常记录。他们的先祖曾在千年前担任‘守钥人’,负责看管七把通往道渊的魂钥。而最近十年,家族内部已有十二位直系血脉离奇死亡,死状皆与献祭痕吻合。问题在于……这些人都不在官方名单上,像是被人刻意抹去了痕迹。”
“也就是说,”纳兰缓缓开口,“对方不仅在激活魂钥,还在清除所有可能阻碍仪式的‘血缘干扰者’。他们要确保,当裂隙开启时,只有他们能掌控入口。”
“更可怕的是。”洪斑压低声音,“司马牧查到,那位曾参与三百年前封印仪式的长老,名叫**玄冥子**,如今竟是你父亲当年的结义兄弟。”
纳兰瞳孔骤缩。
父亲……那个在他十岁那年死于“意外走火”的帝国元帅,纳兰擎天。官方记载他是因反对内阁扩军政策而遭刺杀,可母亲临终前留下一句话:“你父之死,非人为,乃天谴。”
难道这一切,早在三十年前就已埋下伏笔?
“玄冥子现在何处?”纳兰声音冷得像冰。
“昨夜已离开龙京,前往北境雪原。据线报,他在寻找一件东西??‘**心棺**’,传说中用来封印第一位神?心脏的容器。一旦落入敌手,堕神之核便能被稳定携带,甚至植入活人体内。”
帕蒂尔倒吸一口凉气:“他们是想造一个‘伪神载体’!让某个人成为神之心的宿主,从而掌控整个道渊的力量体系!”
“不止。”纳兰眼神陡然锐利,“他们需要的不只是宿主,而是‘纯净容器’??无垢之体、通灵之脉、具备封印抗性……这种体质,百年难遇。”
三人同时看向基地深处,洛雪正独自坐在庭院中调息,周身环绕着淡淡的霜雾,宛如月下仙影。
“不。”帕蒂尔猛地摇头,“你们别想把她牵扯进来!她是唯一能净化邪能的人,若她出事,整个黑玫瑰都将沦陷!”
“正因如此,她才最危险。”纳兰握紧拳头,指甲陷入掌心,“敌人不会杀她,他们会抓她,逼她完成‘嫁心仪式’??将堕神之核与她的灵魂强行融合。届时,她将成为行走的灾厄之源。”
空气仿佛冻结。
良久,纳兰忽然抬头:“通知炎天光,启动‘赤凰计划’。”
“你疯了?”洪斑惊呼,“那是最后的底牌!一旦启动,海克斯核心将超载运行七日,足以引爆半个城市!而且……它会唤醒沉睡在地脉中的‘古战傀’,那些可是上古神战遗留下来的杀戮机器!”
“正因为它是底牌,敌人才想不到我们会用。”纳兰冷冷道,“我要让他们明白,这场游戏,不是他们单方面设局,而是所有人一起踏入生死赌局。传令下去:所有黑玫瑰特工转入地下状态,切断与教令院的一切明面联系;联络南域‘破晓盟’,借调五名顶尖封印师秘密潜入龙京;另外,派人盯住内阁三位长老的府邸,尤其是玄冥子的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