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伙都在家过年呢,想来少室山赴会,怕是刚过年没两天,就要往这里赶路了,依小人看,少林这二月二的时日,就是故意的!”
自然是故意的,服从性测试,为难一下江湖人,令其捏着鼻子不得不从,这种小手段白决前世见得多了。
很好,此次擂鼓山珍珑棋局,似乎因为白决的缘故,与原剧情里的时间不同,如今正是九九重阳,四个月后是少室山武林大会,时间上倒是宽松。
这萧远山,或者慕容博如此嫁祸自己,当真以为任其施为,自己无从报复么?
对了,原剧情里慕容复参加了这个玲珑棋局,不知道这次是不是也参加了,若是参加,不妨趁机利用一番,这慕容博隐居幕后,也是时候收拾收拾他了。
白决出了会神,旁人不敢打扰,只是静静看着他,那些镖师又害怕又好奇,眼前这个白决,似乎与传闻中的凶残魔头,不太一样。
想了一会,白决自怀里摸出一把散碎银子,扔给那四个滑竿“轿夫”,对着他们道:“星宿派向来残忍好杀,十天半月里,你们莫再去?岈山附近谋生了,都去罢!”
天狼子见他一把散碎银子扔出,却在空中分成四份,各自仿佛长着眼睛般落入四个轿夫散开的衣襟里,不由心头一惊,星宿派武功里,毒术暗器颇为了得,但似这般的暗器手法,却是未曾在师兄弟,乃至于师父那里见过,不
由得对白决心中惧怕更甚。
那些镖师、轿夫早就吓得不行,此时闻听白决此言,俱是感激地望了他一眼,逃也似地赶紧离开。
天狼子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声,看着白决,心里突然涌现出一个念头:丁春秋那老东西整日里动辄打骂自己,也不怎么教自己本事,自己学的这抽掌,还是当初跟大师兄睡觉哄来的,如今自己被大师兄摘星子玩得?了,已有
一两年未曾传授过新本事,眼前白决这个魔头名震中原,名气,手段似乎都不弱于那老东西,其人名声虽恶,但对这些镖师、轿夫犹然没有痛下杀手,待弟子想必也是极好的,自己何不拜他为师?
“那擂鼓山位于何处,你可晓得么?前面带路。”
正思索间,天狼子听到白决吩咐,连忙道:“知道知道,山上我也去了,此行本来就是去给老仙买糯米酒的,白老仙请往这边走。”
两人行了没有多久,走到?岈山中、擂鼓山下时,便看到有两个青衣汉子正在山道边等着,见到白决虽然年轻,但却容貌俊雅,仪表若仙,便抱拳礼:“公子可是来参加珍珑棋局的?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白决点点头,自怀里摸出个大红请柬,扔到他们手中:“我叫白决。”
“啊?”
两个青衣汉子骇了一跳,心中呼呼直跳,强按着转身逃命的冲动,抱拳强笑道:“原来是白公子当面!先生正在擂鼓山上静候,已有其余先来的贵客开始下棋了,请!”
先生,指的是聪辩先生苏星河,他装聋作哑暗中护着师父无涯子,因此又有个绰号唤作“聋哑先生”。
说罢,两个青衣汉子你推搡我,我推搡你,终是有个平日里势弱的,无奈上山引路,留下另一个继续迎客。
“山上来客有谁?”
“来客已有南慕容、少林玄寂大师、大理镇南王段誉、四大恶人之首段延庆、星宿老人丁春秋,以及。。。。。。以及聚贤庄少庄主游坦之。。。。。。”说到最后,那青衣汉子微微犹豫,却还是硬着头皮道,“珍珑棋局之中,乃是以棋会友之
所,还望白公子莫要将江湖恩怨,于这棋局之上延展。”
说话间,三人轻功俱是了得,已是来到一处山坪之上,但见前方一处大空地上,一群人正在弈棋,再远十余步外,却是一处山壁,山壁下建着几间木屋。
三人一上石坪,便引起众人注意,慕容复面有喜色示意,段延庆面色复杂,玄寂和尚正在弈棋不闻不见,一个衣衫破污的年青人,却是双目泛出无边恨火:“白决!你这恶贼也来了!!”
这年青人不是游坦之,又是哪个?他那日自觉受了侮辱,竟是等不得第二天,当天夜里便偷偷跑出聚贤庄,要在江湖上寻访名师,但几天后就听说“聚贤庄被白决灭门”之事,回到庄里一看,至亲仆从竟是尽数被残杀殆
尽,“杀人者白决也”的血字就写在贤庄客厅墙上!
心中恨火无尽,游坦之便来少林寺拜师学艺。
只是少林收徒,向来要的是自小培养,以寺为家的弟子,又或者武功盖世、被“渡”入少林的高手,游坦之这么个半路出家、武功马马虎虎的人,哪里会被收录寺中?
在此期间,却是遇到了来少林寺下请柬的苏星河奴仆,他也听过“聋哑老人”的声名,知道是个大高手,又得知此行请的俱是天下高手,便想着来擂鼓山拜得明师,以报家仇。
只是,天下高手多则多矣,谁耐烦收他这么个心志不定的徒弟,更何况还要与白决为敌,自然是个个拒绝。
此时见白决竟也来到此间,当真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游坦之心中恨火,夹杂着近些时日的郁愤之气,激得他理智全失,直接扑向白决,大叫声中,挥拳打来。
白决随手一挥,一道刚猛真气,直接打在他胸口膻中,尚未近白决三尺之身,游坦之便已如风筝断线一般倒飞而去,重重砸在一丈余外的空地上,口中不住涌出鲜血,面色苍白如纸。
“游氏双雄不是我杀的,不过你这小子竟敢向我出手,呵,便废掉你的内功,瞧你还如何向我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