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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这是第三方机构所提供的资料。”

nbsp;nbsp;nbsp;nbsp;她扫了一眼，确实都只是通话记录。

nbsp;nbsp;nbsp;nbsp;“当然不排除魏凛风生前删掉了部分聊天记录，你有什么想法？还有你所说的重要的事是什么？”李家旻说得有些口干舌燥，但他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有用的信息。

nbsp;nbsp;nbsp;nbsp;“柏杨一中三名女生被害的案子是你们局里以前办的吗？”

nbsp;nbsp;nbsp;nbsp;“是，之前魏凛风也问过我相似的问题。”

nbsp;nbsp;nbsp;nbsp;姜然双手扶着咖啡杯，静静地看着杯中的四叶草拉花。

nbsp;nbsp;nbsp;nbsp;“你们，最好重新查一下这个案子。”

nbsp;nbsp;nbsp;nbsp;“什么意思？”

nbsp;nbsp;nbsp;nbsp;“很有可能……不对是一定，你们一定抓错了人。”

nbsp;nbsp;nbsp;nbsp;李家旻的表情瞬间凝固，瞳孔微微收缩。这个案子是市局的重点案件，他虽未直接参与侦办，但入职以来，早已在无数次的案例分析和前辈的讲述中耳熟能详。

nbsp;nbsp;nbsp;nbsp;“不可能……”他的声音有些发紧，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这个案子当年证据确凿，凶手因精神障碍杀害了两名一中学生，他自己供认不讳，作案工具也在小卖部的库房里被找到——这案子甚至被写进刑侦教材，怎么可能有错？”

nbsp;nbsp;nbsp;nbsp;李家旻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滞了一瞬。记忆突然闪回学生时代——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刘老头，那间弥漫着零食香气的昏暗小卖部，还有冰柜里永远五毛钱一根的老冰棍。

nbsp;nbsp;nbsp;nbsp;“前两次的作案可以说是天衣无缝，利用监控死角还有受害人身上的某种特质。”

nbsp;nbsp;nbsp;nbsp;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nbsp;nbsp;nbsp;nbsp;“什么特质？她们都是青春期的女生，从力量上来说更容易被压制？”

nbsp;nbsp;nbsp;nbsp;“生理上的力量显而易见，但从心理上，或许从未有人真正了解过，她们都是被忽视的存在。”

nbsp;nbsp;nbsp;nbsp;“这个我们当然知道，第一个受害人在学校的人缘并不好，第二个受害人也是但是楚露还是很受欢迎的吧？当时前辈们从这一点判定心理关怀不足的学生发生危险的概率更高……”

nbsp;nbsp;nbsp;nbsp;姜然摇摇头。

nbsp;nbsp;nbsp;nbsp;“李警官，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

nbsp;nbsp;nbsp;nbsp;李家旻这下真的猜不透她到底想要说什么。

nbsp;nbsp;nbsp;nbsp;“凶手并不是随机作案，而是有预谋的，而且还是挑选学校里的边缘人物，他很会利用人的心理特点……”

nbsp;nbsp;nbsp;nbsp;“这一点对前两个受害者还有的说，但是对于楚露却不适用，你跟我同一届，你很清楚吧？她长得好看在学校里很受欢迎。”

nbsp;nbsp;nbsp;nbsp;姜然皱眉反驳。

nbsp;nbsp;nbsp;nbsp;“那请你说出她身边最好的朋友的名字。”

nbsp;nbsp;nbsp;nbsp;空气突然凝固。李家旻的喉结动了动，记忆像被搅浑的水——作为正值青春期的男生，他当然注意过楚露。

nbsp;nbsp;nbsp;nbsp;那个总是穿着整洁校服、脖颈修长、皮肤白皙的女孩，课间总被女生们环绕着。但此刻拼命回想，那些簇拥着她的面孔却像走马灯般模糊不清，竟找不出一个固定的身影。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她只是看着受欢迎。”

nbsp;nbsp;nbsp;nbsp;光鲜受欢迎的背后实际上都是一群虚伪的朋友。

nbsp;nbsp;nbsp;nbsp;“但是……就算如你所说的这样，但凶手又不可能知道这些事啊……”

nbsp;nbsp;nbsp;nbsp;李家旻说到这时，心底某个角落开始动摇，他开始怀疑一切，从最基本的地方开始推翻。

nbsp;nbsp;nbsp;nbsp;“也许，凶手就是知道呢。”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