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最好再钻出来一些吃人的怪物。
nbsp;nbsp;nbsp;nbsp;他回想自己经历过的副本,回想那些被他斩杀的怪物的样子,但是记不清了,他记不清的东西有很多,也正因如此,他在这条路上才走得足够远。
nbsp;nbsp;nbsp;nbsp;毕竟和别人比,他生命的起点就不是从母亲的肚子里出来的。
nbsp;nbsp;nbsp;nbsp;睁开眼之后的时候,身边就是一片白色,现在依然是白色,没有足够怀念的东西,从某种程度上说,他没有喜怒哀乐,也没有遗憾和希望。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思绪渐渐落了空,祝辞看着眼前的树,这棵树并不耐冻,恹恹的,好像快死了,他便从空间拿出了极为珍贵的道具。一滴能够救活死人的宝贵液体倒在了枯树上。
nbsp;nbsp;nbsp;nbsp;这棵树长出了嫩芽。
nbsp;nbsp;nbsp;nbsp;他并不会种树,因为他没有养过任何东西,所以这也算一种新奇的体验。
nbsp;nbsp;nbsp;nbsp;但是这棵树并不给力,只是冒了一个尖罢了,救人的药水对植物并没有大用。
nbsp;nbsp;nbsp;nbsp;显而易见的它还是会死,落在他这样对树一无所知的人手里。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没有下雪,雪花却淹没了一切。
nbsp;nbsp;nbsp;nbsp;白衣融于雪景,沉默而独立,很和谐。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祝辞!”
nbsp;nbsp;nbsp;nbsp;一个声音如一颗石头掉进了棉花里,听不见回响。
nbsp;nbsp;nbsp;nbsp;但是想要找到一个人只要有决心就会有迹可循。
nbsp;nbsp;nbsp;nbsp;少年模样的他抓住了自己。
nbsp;nbsp;nbsp;nbsp;突如其来的变故搅乱了原本的平静,他们两两对望之间却又默契地无话可说。
nbsp;nbsp;nbsp;nbsp;终于,年少的他道:“我要带你走。”
nbsp;nbsp;nbsp;nbsp;对面人摇了摇头,伸手擦去了他脸上的泪水。
nbsp;nbsp;nbsp;nbsp;“没有意义。”
nbsp;nbsp;nbsp;nbsp;又是没有意义,这样的说辞骗过了无数人,包括自己。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要顺了这个游戏的意思呢?这样出去结局不会有任何改变。”
nbsp;nbsp;nbsp;nbsp;“你看旁边的树。”白衣人道。
nbsp;nbsp;nbsp;nbsp;少年看了过去,那棵树很明显已经枯死。
nbsp;nbsp;nbsp;nbsp;“我浇的。”他平淡地说着,但是在它枯死之前他用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
nbsp;nbsp;nbsp;nbsp;“第一次浇树,救不活,也很正常对吗?”他这样问年少的自己,似乎是在寻求答案。
nbsp;nbsp;nbsp;nbsp;面对问题,祝辞沉默了片刻,才回答:“是的,你已经尽力了。”
nbsp;nbsp;nbsp;nbsp;“对,会有人种出一片森林,在浪费了很多时间之后,但不会是我。”
nbsp;nbsp;nbsp;nbsp;说话间,无数翠绿的树木拔地而起,代替了那棵枯树,和另一边毫无生机的雪原遥遥相对。
nbsp;nbsp;nbsp;nbsp;他有这样的能力,但是他的眼睛里看不见这样的森林,他也不会种树。
nbsp;nbsp;nbsp;nbsp;看着已经明显不再像人类的对方,祝辞没有坚持,而是直接问了一个问题:“所以为什么你的坟墓里有那么多自己的名字?”
nbsp;nbsp;nbsp;nbsp;白衣人闻言也是喟叹了一声:“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冷漠,是以人情淡漠,却不曾想,竟然有人愿意为我种树。”
nbsp;nbsp;nbsp;nbsp;祝辞问:“是吗?这个人是谁?你还记得他的样子吗?”
nbsp;nbsp;nbsp;nbsp;“不记得,实际上,我没有记得过任何人,也没有人喜欢过我,我也没有喜欢过别人。”谈到这件事,白衣人很坦然,“我想他一开始应该很讨厌我。但是原来恨意真的可以这么绵长。””但是我不懂。”他最后摇了摇头,又添加了一句。
nbsp;nbsp;nbsp;nbsp;祝辞大概是不懂的,哪一个他都不懂,能够学会喜欢和讨厌已经很难得了不是吗?
nbsp;nbsp;nbsp;nbsp;“你的意思是,有人不接受最后的结局,所以不断改变命运吗?只改变了你的命运?”
nbsp;nbsp;nbsp;nbsp;“嗯,也改变了其他人的命运,但是我只存在于你的过去,以一个概念的形式,但不会是未来。”
nbsp;nbsp;nbsp;nbsp;祝辞:“什么人这么执着。”看墓碑上的名字,密密麻麻的,让人根本懒得数,这样的人或许是一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