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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好，我们先不说这些。”叶禧顿了顿，僵硬地说，“那我对你来说算什么……乐善好施的对象，还是养在身边的小猫小鸟？”

nbsp;nbsp;nbsp;nbsp;付迎昌目光发深，看她，“我如果想发善心，或者想随便养些什么，根本不会找你，明白么？”

nbsp;nbsp;nbsp;nbsp;叶禧没说话。她不明白，她怎么会明白。

nbsp;nbsp;nbsp;nbsp;这顿饭终究没吃下去。

nbsp;nbsp;nbsp;nbsp;叶禧喝一口酒，绽开笑意，故作轻松：“都说只要付出了就会想图回报，你对我这么好，我是不是该回报点什么？”

nbsp;nbsp;nbsp;nbsp;她站起身，踉跄走过去，侧歪着身体坐到他腿上，外套滑落在地。

nbsp;nbsp;nbsp;nbsp;在这之前，他们之间连最简单的拥抱都不曾有过。

nbsp;nbsp;nbsp;nbsp;付迎昌目光落在她挺直的脊背，语气微沉：“叶禧，你一定要这么看轻自己？”

nbsp;nbsp;nbsp;nbsp;他鲜少连名带姓喊她，语气不乏警告意味。

nbsp;nbsp;nbsp;nbsp;如果换作以前，叶禧肯定会摊手装无辜，含笑打岔过去，这次却没作声，借着酒劲生涩地环住他的肩膀，主动吻上去。

nbsp;nbsp;nbsp;nbsp;他给人的感觉一直像深山薄雪，原来嘴唇触碰起来也是温热而柔软的。

nbsp;nbsp;nbsp;nbsp;连同呼吸也相互勾缠。

nbsp;nbsp;nbsp;nbsp;付迎昌没推开她，但也没回应。

nbsp;nbsp;nbsp;nbsp;叶禧心凉了半截，稍微退开些，各种微妙的负面情绪瞬间涌上来，低声说：“……我明白了。”

nbsp;nbsp;nbsp;nbsp;她眉眼低垂，死盯着地面，生硬补充，“您把我留在身边，无非是想找点除了生理需求以外的乐子，我这样不识抬举地质问，反而没什么意思了。抱歉，以后我会注意分寸，不再给您添堵。”

nbsp;nbsp;nbsp;nbsp;“您”又换成了“你”，她在用最拙劣的方式跟他较劲，何尝不是在跟自己较劲。

nbsp;nbsp;nbsp;nbsp;说完，她缓缓从他身上起来。

nbsp;nbsp;nbsp;nbsp;没等站稳，手臂被一把捉了去，她被动地坐回原位。

nbsp;nbsp;nbsp;nbsp;没给她留出适应时间，付迎昌低下头，让方才那个吻得以继续。

nbsp;nbsp;nbsp;nbsp;叶禧身体向后仰，背部卡着桌沿，下意识睁大眼睛，眼神里有明晃晃的意外，一度忘记回应。

nbsp;nbsp;nbsp;nbsp;她毫无防备，张开嘴，和他唇舌共舞，交换每一口带酒精的氧气。

nbsp;nbsp;nbsp;nbsp;叶禧对这方面并不完全是小白，可没有哪一次接吻比这次更能让人发热，身体几乎软成一摊泥，只能依附于他，随他的节奏走。

nbsp;nbsp;nbsp;nbsp;他在她颈间轻一下重一下地啃舐，她穿得少，薄薄一层面料很快被剥落。

nbsp;nbsp;nbsp;nbsp;叶禧断断续续呼出热气，脚趾本能地蜷起来，清晰感受到他微凉的手在自己身上摩挲。

nbsp;nbsp;nbsp;nbsp;他常年戴的婚戒有棱有角，硌在她皮肤上，也硌在她心里。

nbsp;nbsp;nbsp;nbsp;付迎昌手指探索进来，寸步难行。

nbsp;nbsp;nbsp;nbsp;叶禧呜咽一声，秉持着最后一点理智，呢喃说疼，又说硌得慌。

nbsp;nbsp;nbsp;nbsp;付迎昌眼底深不可测，拦腰抱起她，朝卧室走。

nbsp;nbsp;nbsp;nbsp;那枚戒指终究还是被他摘掉了，在她的注视下被扔到地毯上。

nbsp;nbsp;nbsp;nbsp;他手型修长，净白玉骨，皮肤带了些羸弱感，无名指有一圈很明显的红色戒痕。

nbsp;nbsp;nbsp;nbsp;叶禧只看了一眼，便直接闭上眼睛，不闻不问。

nbsp;nbsp;nbsp;nbsp;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还有什么可不满足。

nbsp;nbsp;nbsp;nbsp;或许这两年真被他惯坏了，纵容得她胃口越来越大，想要得越来越多。

nbsp;nbsp;nbsp;nbsp;付迎昌尚且穿戴整齐，衬衫连一丝褶皱都没有，沉默地帮她，单用一只手就能将她送上顶峰。

nbsp;nbsp;nbsp;nbsp;身体明明过分愉悦，叶禧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好像一下被劈成两半，被双重矛盾裹挟。

nbsp;nbsp;nbsp;nbsp;她知道他不如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甚至可以说因为她的无理取闹而心情不佳。

nbsp;nbsp;nbsp;nbsp;相处这么久，她终于对他有了几分彻头彻尾的了解。

nbsp;nbsp;nbsp;nbsp;那天他们还是做到了最后一步。

nbsp;nbsp;nbsp;nbsp;他一点点闯进时，叶禧整个人紧张起来，无端流一滴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