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那你再睡一个小时得起来帮忙灌香肠了。”
nbsp;nbsp;nbsp;nbsp;赵弋:“滚。”
nbsp;nbsp;nbsp;nbsp;秦丰:“好的。”
nbsp;nbsp;nbsp;nbsp;并恭敬地出去带上了门。
nbsp;nbsp;nbsp;nbsp;他才反应过来做完老赵跟着时枌一起去的罗辉农场,他去罗辉家看见地上除了成片碾压的丧尸还有不少尸体,昨晚的战况可见一斑,更别说他俩还帮着搬家、搬牛羊、开车,回来后又杀牛羊,时枌都撑不住上楼睡了,老赵再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吧?
nbsp;nbsp;nbsp;nbsp;等等。
nbsp;nbsp;nbsp;nbsp;不就通宵一晚吗?
nbsp;nbsp;nbsp;nbsp;老赵什么时候这么弱了?以前出任务的时候谁不是成宿成宿地干熬啊。
nbsp;nbsp;nbsp;nbsp;秦丰回过神来,但自己都出来了,再杀个回马枪挺尴尬的,犹犹豫豫,不如抓紧时间回去准备晚饭,秦丰很快就把这事抛到脑后,监督叶枝蔚跟西芹灌香肠。
nbsp;nbsp;nbsp;nbsp;灌香肠这事,如果有工具的话会相对简单,但现在也没那条件,一开始秦丰是让她俩慢慢塞的,后来叶枝蔚实在受不了,去工具房找了根大小合适的竹子,削薄,撑开肠衣,再拿一根比竹筒细一圈的棍子往里捅,这才加快了速度。
nbsp;nbsp;nbsp;nbsp;由于广式腊肠用的是羊肠,那玩意要细的多,竹子也用不上了,叶枝蔚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粗细的竹子,只能暂时搁置,先把这些灌完再去做合适的工具再做一个。
nbsp;nbsp;nbsp;nbsp;不然纯手塞干脆累死她跟西芹算了。
nbsp;nbsp;nbsp;nbsp;炉子上煨着汤,锅里蒸着粉蒸肉跟芋头,——时枌藏着的那点芋头存货还是被秦大厨给翻出来,另一个锅里烫着香肠。
nbsp;nbsp;nbsp;nbsp;香肠烫好之后就可以晾了。
nbsp;nbsp;nbsp;nbsp;很快厨房里架子上就晾满了香肠。
nbsp;nbsp;nbsp;nbsp;时枌这屋子最适合晾香肠的地方应该是工具房,那宽敞,阴凉,还有门能锁上,避免虎子大熊或者其他牲畜偷吃。
nbsp;nbsp;nbsp;nbsp;但牲畜栏跟工具房那地方这会儿还是血腥一片死伤惨重,他们都没敢去收拾,打算等时枌起来再看看怎么处理。
nbsp;nbsp;nbsp;nbsp;昨晚留守在家的几人也就是把当晚死的尸体清点并且简单确认了身份,的确是源城的难民,人都死了也没办法审问,就只能丢进时枌沤肥的大坑里面。
nbsp;nbsp;nbsp;nbsp;以往前几次时枌沤肥都是满满一大坑的丧尸尸体,这次数量太少,只浅浅铺了一层坑底,看着有点磕碜,都不值得烧,也就只能暂时搁置,等时枌拿主意。
nbsp;nbsp;nbsp;nbsp;下午日暮西沉时,阳阳午觉睡好了从楼上下来,看他们忙里忙外跟着玩了一会儿,偶尔帮忙挂香肠搬香肠去工具房,始终在人眼下,还算乖巧。
nbsp;nbsp;nbsp;nbsp;但是秦丰做的羊杂汤她是一口都不爱吃,这让秦大厨很是郁闷。
nbsp;nbsp;nbsp;nbsp;不过面包出炉,小姑娘很快就爱上了面包,小手抓着一个草莓口味的面包小口小口吃着,十分珍惜的模样。
nbsp;nbsp;nbsp;nbsp;看得秦丰心都化了。
nbsp;nbsp;nbsp;nbsp;“地里还有草莓呢,新鲜的,时枌说要挑籽红的吃,就是这个,草莓身上麻麻赖赖的小点点,红了就代表熟了,这会儿厨房也不忙,让西芹带你去摘草莓吃。”秦丰夹着嗓子跟人说话,给叶枝蔚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nbsp;nbsp;nbsp;nbsp;“这是时枌姐姐的农场,她没有允许,我不能去摘的。”阳阳说。
nbsp;nbsp;nbsp;nbsp;秦丰感动得热泪盈眶,“真乖,等你时枌姐姐醒了我帮你问,你放心,时枌可大方了。”
nbsp;nbsp;nbsp;nbsp;这会儿也到了晚饭的点,西池跟罗辉从阳县回来,车后拖了一大卷铁丝还有铁丝网,罗辉让西池先回去,他自己能处理,西池还想帮忙,最后还是被他劝回去了。
nbsp;nbsp;nbsp;nbsp;罗辉趁着天光简单用树跟木棍围了一圈把牛羊都圈起来,才叫上余袅跟烈烈一起去时枌家吃饭。
nbsp;nbsp;nbsp;nbsp;这座二层小房子经过一整天的收拾已经被扫去灰尘,干干净净,窗玻璃残缺,但也不碍事,这个季节并不冷,从原来的农场带回来的生活用品也都铺上摆上,让这个新家已经有了熟悉的感觉。
nbsp;nbsp;nbsp;nbsp;末世除了最重要的枪械跟食物,对于他们一家来说,那些寻常时时会用到的才是珍贵物品,比如给阳阳新做的衣服裙子,烈烈的皮靴,家里的床单被罩,一家人过冬的衣服,厨房那些零碎的玩意……
nbsp;nbsp;nbsp;nbsp;还好有时枌跟赵弋帮忙抢救,火烧到了柴房,离他们卧室还有些距离,才幸运地保留下这些。
nbsp;nbsp;nbsp;nbsp;去时枌家的路上,余袅一手牵着烈烈,一手挽着自己丈夫,碎碎念着:“这座房子挺好的,咱们之前是个一层楼,烈烈跟阳阳住的地方也很小,这个房子二楼有两间大的房间,到时候把大的那个砌墙分割出来,这样烈烈跟阳阳都有自己的房间了,楼上也有洗手间,我看了,还能用,水管都没坏,地下有化粪池,还有个地窖……”
nbsp;nbsp;nbsp;nbsp;“妈妈我不用跟你们睡楼上!”烈烈听见妈妈的计划忽然大声道。
nbsp;nbsp;nbsp;nbsp;“为什么?你不想跟我们一起睡吗?”罗辉不解。
nbsp;nbsp;nbsp;nbsp;儿子也才十二岁,在他眼里还是小孩,尽管平时罗辉对烈烈要求严格,会教他用枪,牧羊,驯马,但平时他对孩子还是很纵容的。
nbsp;nbsp;nbsp;nbsp;比如阳阳不爱吃内脏,他也不会强求她吃,反正吃肉也可以长得壮壮的,烈烈虽然看似乖巧听话,但实际很粘人,习惯有人陪着,他们也就不会让他单独一个人。
nbsp;nbsp;nbsp;nbsp;“如果我们都住在楼下了,一楼就是空的,”
nbsp;nbsp;nbsp;nbsp;烈烈说,“我想住在一楼,这样如果再有人闯进来我就会第一时间知道!”
nbsp;nbsp;nbsp;nbsp;罗辉跟余袅相视一笑,摸摸儿子脑袋。
nbsp;nbsp;nbsp;nbsp;“烈烈长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