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nbsp;nbsp;nbsp;白楚低下头,蹲了下来,用指节扣了扣地板。
nbsp;nbsp;nbsp;nbsp;果真,是空的。
nbsp;nbsp;nbsp;nbsp;白楚马上起身,眼睛环视着书柜,试图发现什么机关。
nbsp;nbsp;nbsp;nbsp;书柜上的书乱七八糟地叠放在一起,上面爬满了蜘蛛网。
nbsp;nbsp;nbsp;nbsp;白楚心急如焚,心跳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尤为明显,她仰着头,汗水顺着睫毛往下淌落。
nbsp;nbsp;nbsp;nbsp;白楚抬起手背在额头上胡乱擦了一下,此时章桃和保镖匆匆赶来,白楚回头看向他们。
nbsp;nbsp;nbsp;nbsp;突然,白楚留意到了章桃肩膀旁边的开关。
nbsp;nbsp;nbsp;nbsp;墙壁破败残旧,但那个开关却白得发亮,白楚拧着眉头走上前,她并没有时间犹豫,直接抬手按下了开关。
nbsp;nbsp;nbsp;nbsp;果真,开关按下后,书柜突然从中间分开,里面传出微弱的光亮来。
nbsp;nbsp;nbsp;nbsp;章桃惊讶地瞪大了双眼,人还没反应过来,白楚已经跑了进去。
nbsp;nbsp;nbsp;nbsp;白楚每走一步,暗道里的灯光就亮一盏,暗道的路十分平坦,走过去一点都不费力,宽度……刚好能过去个单人病床。
nbsp;nbsp;nbsp;nbsp;白楚顺着暗道一路小跑,直至跑到一个铁门前。
nbsp;nbsp;nbsp;nbsp;铁门需要密码,白楚手里没有撬锁的工具,她不敢轻易踹门,怕惊动了里面,又不敢耽误时间。
nbsp;nbsp;nbsp;nbsp;她马上拿出手机给江航打电话。
nbsp;nbsp;nbsp;nbsp;*
nbsp;nbsp;nbsp;nbsp;保镖已经把这个房间里里外外都搜查过了,没有任何能藏人的地方,更别说做手术了。
nbsp;nbsp;nbsp;nbsp;予慕善脊背瞬间塌了下去,目光慢慢变得无神,霎时卸去了力气,往后踉跄几步,瘫坐在了地上。
nbsp;nbsp;nbsp;nbsp;江航顿时上前把她抱住,低头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
nbsp;nbsp;nbsp;nbsp;予慕善吸了口气,慢慢抬起头来,语气绝望。
nbsp;nbsp;nbsp;nbsp;“你很爱的儿子吗?”予慕善看着王珊的眼睛问。
nbsp;nbsp;nbsp;nbsp;“当然,我愿意为了我的儿子付出一切。”王珊笃定地说。
nbsp;nbsp;nbsp;nbsp;“可生生不也是你的女儿吗?你为什么一定要用她的命换你儿子的命。”予慕善不解地问。
nbsp;nbsp;nbsp;nbsp;“闭嘴。”王珊不允许予慕善再继续说下去,“不一样,这不一样的。”
nbsp;nbsp;nbsp;nbsp;她低着头喃喃道。
nbsp;nbsp;nbsp;nbsp;“有什么不一样,不都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吗,当初你怀生生的时候有没有和她说过话,她胎动的时候是不是也会伸着小手和你在肚皮上互动。”予慕善似是发现了王珊残存的一点良知,继续说着。
nbsp;nbsp;nbsp;nbsp;“不要再讲了,不许说了。”王珊咬着头,拼命制止着予慕善。
nbsp;nbsp;nbsp;nbsp;“你还记得生生是什么时候出生的吗?”予慕善问着她。
nbsp;nbsp;nbsp;nbsp;女人默不作声,不肯回答。
nbsp;nbsp;nbsp;nbsp;“一月二十八日那天,你把她生了下来。从那以后,在人们都盼望春节时,我在盼望着给我的女儿过生日。”予慕善的语气渐渐平和下来,回忆着江意生从小的音容笑貌,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nbsp;nbsp;nbsp;nbsp;“其实我应该感谢你,要不是你,我也做不成生生的妈妈。我确实是个自私的人,我希望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予慕善的眼里闪着滢滢光亮。
nbsp;nbsp;nbsp;nbsp;“你呢,你还记得给你儿子过生日的场景吗?”予慕善语气虚软,似是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nbsp;nbsp;nbsp;nbsp;王珊嘴唇动了动,不肯说话。
nbsp;nbsp;nbsp;nbsp;“小孩子笑得时候最可爱了,小手湿湿软软的,指甲却是很尖,经常给自己的脸挠得一道一道的,却从来不挠大人,听话的很。”予慕善轻舒一口气,道。
nbsp;nbsp;nbsp;nbsp;王珊听着她的描述,眼睛盯着一处,唇角慢慢上扬。
nbsp;nbsp;nbsp;nbsp;“我儿子是在夏至那天诞生的,生下来的时候就长了一头浓密的头发,眼睛大大的,就那么看着我,软软地趴在我的身上。”
nbsp;nbsp;nbsp;nbsp;王珊回忆着儿子的小时候。
nbsp;nbsp;nbsp;nbsp;电话那边的白楚连忙输入“0621”。
nbsp;nbsp;nbsp;nbsp;不对。
nbsp;nbsp;nbsp;nbsp;“生生小时候也很听话,她晚上都不怎么哭,一睡就能睡大半个晚上,饿了时候才哭一小会儿,吃饱就继续睡,十分让人省心。”予慕善放在身后的右手紧紧攥着蝴蝶刀,刀刃硌得她掌心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