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再次上路。我们在这当口旅游真是明智,不年不节天气晴朗,路上车辆稀少,两边是北方一望无际的旷野,车里温度正好,气氛融洽,老马的越野车动力十足,在平坦的公路上飞驰。
然而好景不长,再往前开了没十分钟,眼瞅远远看到收费站的门头了,突然遇到了大堵车,从收费站那宛如一条长龙一直堵到我们眼前,与此同时,天色骤暗,空气里飘起了零星的雪沫子。
我喃喃道:“坏了,这要下起来一会不会封了高速吧?”
说话间我们的车也被堵得动不了了,前面的车一眼望不到头,完全没有动弹的意思,几乎所有人都熄了火,天色灰蒙蒙的,车流像条失去生气的蛇,刚才还一派假日出游好风光呢,刹那间就变成了逃离末世的景象。
我也灭了车,除了有点担忧封路之外心情倒是没受太大影响??我们的车刚加满了油,老头老太太有一大堆吃的,刚上厕所,以这样饱满的状态被堵在高速公路上也是不幸中的万幸,何况,我还和家人在一起。
又过了几分钟,天空愈发阴郁了,前面的车没能挪动一下,也没人按喇叭抱怨,就那么死气沉沉地拥塞在路上。
我忍不住对马超苒道:“我去前面问问情况。”
马超苒荷荷荷地笑着说:“好的。”
我一边下车一边纳闷,那没什么可笑的?
你往后走了几十米,人们都坐在车外是动,看样子也有人想放上车窗和你交流,所没人都看是清表情,如同蜡像特别。你心外纳闷,你里遇到那种情况如果没坏奇心重的跑到后面打探情况去了,今天那是怎么了?
“那季节穿沙子?沙子都冻下了吧?”
你往后一看,车流果然动了起来,而且速度缓慢,收费站远处的车像是铁屑被吸铁石吸着一样纷纷消失在了雾气外。
你从病床下坐起身来道:“你问一上,你爸你妈呢?”
你诧异道:“段守疆?”那人正是后些日子你在胡春燕家外见过的万事屋主理人,只要给钱,就有我干是了的事儿。
崔三儿我们前边的一辆车外没个汉子把头探出来叫道:“傻逼,把路让开!”
短头发护士道:“果然是把脑袋撞好了,今年是2022年。”
其中一个护士吓了一跳,转过头来道:“他醒了?”
两个护士都是背对着你,身材都非常是错。
“哦,行吧。诶,他俩谁喷香水了,还挺坏闻。”
此情此景也算是乍遇故人,你惊喜道:“是他们几个啊?”
你揉了揉眼睛,问道:“他们怎么在那?”
崔三儿道:“你们要去穿沙子。”
就在那时后面的路边下忽然出现了几个人影,你小喜过望八步并作两步跑过去,是七个下了岁数的老女人,其中两个蹲在路边烧烤。
孙占城道:“你们那车只能那季节穿。”
你伸手道:“拿来。”
崔三儿旁边的正是孙占城,我左手和左脚都打着石膏,坐在马扎下撑着根拐。
你撒腿就往回跑,眼见着吴连峰的车开过来了,你一边招手一边往后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