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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 好兆头（第1页）

“你怎么来了？”

夏可微走到门前，透过猫眼向外望去，只见王灿手里拎满了大包小裹，倒真像是专程来“送温暖”的。

“快点开门，给你送完我还得赶回去参加庆功宴呢。”

王灿一边说着，一边将其。。。

夜色如潮水般漫过城市天际线，车轮碾过湿漉漉的柏油路，映出斑驳的霓虹倒影。席琦一边开车，一边偷偷瞄了眼身旁闭目养神的王灿，终于忍不住开口：“你刚才在采访里说‘我重生过一次’……是不是有点太离谱了？那几个记者没当场报警算他们心理素质好。”

王灿没睁眼，只是嘴角微微一扬：“她信了。”

“谁？柳曼？”

“嗯。”他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前方红绿灯变幻的光晕上，“她不信鬼神，但她信命运。我说那句话的时候，她瞳孔收缩了一下??那是认知被击穿的反应。她未必理解，但她记住了。”

席琦啧了一声，摇头道：“你是真不怕事大啊。现在BAT那边已经开始盯你了，刚刚我收到风声，某通战略投资部已经调取了‘豆芽’的所有公开资料，连我们去年申请的三项边缘计算专利都翻出来了。”

“让他们查。”王灿靠回座椅，声音平静得像深潭，“我们做的每一步，都在阳光下。技术开源、数据归用户、算法透明??这些不是口号，是护城河。他们可以模仿功能，但抄不了信仰。”

车内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空调低鸣。

过了片刻，席琦低声问：“蜂群计划真的要现在启动？硬件投入太大，十万台‘豆盒子’意味着至少两亿现金流。而且这玩意儿又不赚钱，免费送出去，还得贴物流和运维……投资人能答应？”

“不用问他们。”王灿从口袋掏出一张黑色卡片，轻轻放在中控台上，“我已经动用B类股权权限，绕过董事会拨款。”

席琦瞪大眼睛：“你疯了？这是拿个人股份对赌！万一三个月内没形成网络效应，资金链一断，你连控制权都可能丢！”

“不会断。”王灿语气笃定，“因为这不是烧钱，是播种。每一个‘豆芽盒子’都是一个节点，它接入家庭宽带后，会自动缓存热门内容，成为本地化的内容服务器。两个盒子之间相距五百米内，就能通过P2P协议互传视频，哪怕断网也能看。”

他转头看向席琦：“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当年我爸的梦想，是让村里人上网；我现在要做的，是让人人都能成为网络的一部分。去中心化的第一步，就是物理层面的分布式布局。”

席琦沉默良久，忽然笑了：“你说你不是为了赚钱创业的，可你现在干的事，比谁都狠。”

“正因为我不是为了赚钱，才能这么狠。”王灿淡淡道，“那些为资本服务的创业者，走一步看三步，生怕得罪金主。而我清楚未来十年的技术演进路径??5G普及、AI推理下沉、边缘算力爆发……我只是提前把棋子落到了注定会被争夺的位置。”

车子驶入高架，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

手机震动，一条新消息弹出：

【林小雨】：“王灿，你今天说的话我都看了。你还记得十年前，你说要带我去北京看雪吗？结果那天你爸公司被查封，你连夜退学回老家……我以为你早就忘了。”

王灿手指顿住。

那是他前世最痛的记忆之一。

林小雨是他大学初恋，温柔安静的女孩，喜欢穿浅蓝色毛衣，说话时总爱低头绞手指。他们约定毕业后一起去北方生活，可就在临近毕业季的那个冬天，他父亲的宽带公司轰然倒塌，他不得不中断学业回家还债。临走前一夜，他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站了两个小时，终究没敢上去告别。

再见面已是三年后，她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产品经理，身边已有男友。两人寒暄几句，便各自转身离去。

如今重活一世，他知道林小雨会在两年后因抑郁症自杀??导火索正是她主导的一款青少年社交产品被大厂抄袭，团队解散，理想崩塌。

而这一切，原本与她无关。她本不该承受这种打击。

王灿回复道：**“我没忘。今年冬天，我会带你去看雪。”**

发完这条消息，他将手机反扣在腿上，闭上眼。

他知道，这一次，他不仅要改写自己的命运，也要拉住那些曾坠入深渊的人。

第二天清晨，豆芽科技总部会议室。

十二名核心成员围坐一圈，墙上投影着一份名为《蜂群计划：第一阶段执行方案》的文件。空气里弥漫着咖啡与紧张交织的气息。

“目标：三个月内，在全国一百个三四线城市部署十万台‘豆芽盒子’。”王灿站在白板前，手持记号笔，“选址原则：优先覆盖教育资源匮乏地区、留守儿童集中区域、以及网络基础设施薄弱的乡镇。”

技术总监陈默皱眉：“硬件成本一台八百，加上安装调试和后期维护，平均每台综合支出一千二。十万台就是一亿两千万元。我们账上可用现金只剩三点六亿，这笔开销占比超过三分之一。”

“值得。”产品负责人周然插话，“一旦形成初步网络拓扑，用户之间的点对点传输效率将呈指数级增长。更重要的是，这会让我们真正脱离传统CDN依赖，构建起独立的内容分发生态。”

“还有一个好处。”安全架构师赵岩推了推眼镜，“每个盒子内置区块链轻节点，所有内容分发记录上链存证。这意味着，即便未来遭遇政策审查，我们也可以说清每一则视频的传播路径，避免‘非法传播’指控。”

王灿点头：“不仅如此。我们要让普通人意识到，他们不仅是观众，也是建设者。每台盒子运行满三十天，用户将获得‘蜂巢积分’，可用于兑换增值服务或参与社区治理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