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最近一次看到他下楼,是在什么时候?”牧归转头向老板。
老板避开她的目光,看向店小二。
店小二回道:“客人入住当天。”
“期间没见过吗?比如下楼但是没碰上,走窗户没走楼梯?”
“没有。我们店里,客人下楼,必定会经过下方楼梯。”
“是,是。”店长连连点头。
这间房所在的位置有三层楼高,普通人从窗户里跳下去,运气好些的骨裂,不好些的头裂。
况且老板放着正门不走,偏走窗户作甚?
“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牧归面色凝重。
“什。。。什么味道?”店长的脸唰一下变得惨白。
他瞬时明白,自己店中竟发生一起命案。
牧归不知什么时候将一把匕首握在手中。
店长战战兢兢问道:“您。。。您也闻到了?”
牧归一顿,从小二手中取过钥匙。
“没有。”
开了锁,牧归抢先一步,往里一推,抬脚走进去。
屋内空气有些憋闷,牧归屏息,打开被帘子遮得严严实实的窗子。
站在窗前环视,各类设色摆放整齐,床榻无睡眠痕迹。
一侧放有恭桶,牧归眯着眼睛凑近一瞧,空的。
老板在小二身后探头探脑,看着牧归将家具检查一番,大气不敢出。
三人各怀心思下楼,店长来到柜前,不知做了什么,片刻,一个束发中年男子跑来。
“三楼那个客人哪去了?”店长压着嗓子,偷偷瞟牧归一眼。
“走了啊。”
“去哪了?我怎么不知?”店长气急败坏,声音尖锐不少。
“他说住得尚可,但还有事未处理。这边的房费不退,先为他留着,不日便回来。”
“不日?这都几日了。”
牧归觉得奇怪。
老板是生意人,这会故意空出这间房,交费但不住,绝不可能是善心大发,做慈善工程。
真是因为走不开,还是知道自己在找他,所以躲着自己?
店长和账房争得不可开交,没人注意到牧归揣上毛豆,悄悄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