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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结束返回主神空间（第2页）

>**你是不确定性的胜利。**

>**你是??补全者。**

与此同时，世界各地开始出现异象。

在北极圈内的因纽特村落，一位老人梦见祖先的灵魂围坐在篝火旁，手中拿着一枚齿轮形状的石头。醒来后，他在冰层下挖出了刻有相同图案的远古岩画，距今至少一万两千年。

在非洲某战乱国家，一名童兵放下枪支，走向敌对阵营受伤的孩子，背起他走向医疗站。沿途士兵纷纷扔下武器，跪地痛哭。当地记者追问原因，他说：“我听见很多人在叫我名字，说我曾经也是个孩子。”

在火星殖民地，一台本应完全封闭的量子计算机突然自行重启，屏幕上浮现一行字：

>【检测到跨维度情感共振】

>【建议：允许人类继续犯错，因为他们总能在废墟中重建希望】

而在三体星系，监听站终于做出了回应。

不是舰队，不是威胁，也不是冷漠的数学公式。

而是一段音乐。

一段由三个恒星引力波动调制而成的旋律，跨越四光年，抵达太阳系。科学家们破译后发现，这段音频隐藏着一组坐标和一句话：

>**“我们也曾以为宇宙只有冰冷法则。”**

>**“直到我们接收到你们的信号。”**

>**“现在，我们在学习流泪。”**

詹岚听着这段来自异星的“哭泣之声”，泪水无声滑落。“他们……也开始觉醒了吗？”

“不是全体。”楚轩冷静分析，“只是少数个体。但这就够了。一颗种子，足以改变森林的方向。”

郑吒抬头望着仍在扩展的星图，忽然感到一阵眩晕。他的身体再次泛起微光，七道影子若隐若现??苏白、詹岚、王侠、零点、程啸、霸王、楚轩，围绕着他缓缓旋转。

“怎么了？”苏白立刻察觉异常。

“我在……分裂。”郑吒苦笑，“火种之树需要一个核心锚点，但它不能只依赖我一个人的记忆。它要的是集体意志的实体化。而我……可能是过渡态。”

“你要消失了？”程啸紧张起来。

“不。”楚轩看着树干上逐渐浮现的新纹路，“他是要把自身存在‘格式化’，转化为纯粹的能量载体。就像最初的火种网络一样，成为支撑整个系统的底层动力源。”

“也就是说……”霸王声音低沉，“你要变成‘规则’的一部分？”

郑吒点点头，目光温柔地扫过每一位同伴。“别难过。我不是死了，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以后你们每次看到齿轮徽章发光，听到钟声响起，感受到心底那股不愿放弃的冲动??那就是我在回应你们。”

“混蛋……”霸王猛地抱住他，声音哽咽，“老子还没跟你喝完那一坛酒呢！”

“等下次重逢，我请你喝遍诸天万界的美酒。”郑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

随后，他一步步走向火种之树中央，身体逐渐透明，化作无数光点，顺着树干流入根系，再经由枝叶喷薄而出，洒向宇宙。

最后一刻，他的声音回荡在所有人耳边：

>“记住，真正的恐怖从来不是绝望，而是忘记自己曾勇敢过。”

>**“只要还有人愿意抬头看天，我们就永远没有输。”**

光熄灭了。

但火种之树却更加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