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毒的匕首精准地刺入了巴顿左肩上那道被破片撕裂,正汨汨冒血的伤口深处!
冰冷的金属瞬间贯穿了外翻的血肉,直达肩胛骨!
巴顿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巨剑抡空,庞大的身体因为剧痛和失衡再次晃了一下。
一划!一刺!
瑞文治两击得手后,没有丝毫留恋战果,足尖再次发力一点,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鬼魅,借着巴顿身体晃动的反作用力,以比冲出去时更快的速度向后退!
几个起落,便重新退回到了那条由尸体构筑的,散发着浓烈血腥味的简陋工事之后,稳稳地站定!
位置,与他最初倒下前所守的犄角位置,分毫不差!
整个过程,从反击到回撤,一气呵成,耗时不过两秒!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冷冷地注视着前方混乱的敌人,仿佛刚才那惊险万分的诱敌、反击、刺杀、回撤都未曾发生过。
“哈、哈哈哈!"
巴顿用还能动的右手拄着巨剑,低头瞥了一眼左肩上那个被匕首刺入,但似乎只是加深了原本爆炸伤口的血洞,又看了看自己流了满地的鲜血,突然咧开大嘴,发出嘶哑而充满嘲讽的狂笑。
配合着他壮硕的身躯和满脸的血污,显得格外狰狞。
“就这?软绵绵的攻击!你个娘们吗?”巴顿狞声笑道:“娘们反抗咬我的时候,都比你有劲儿!”
费尔南也挣扎着站直了身子,讥笑道:“小子,你毛长齐了吗?”
言语中,他们还是没把瑞文治这个少年刺客放在眼里。
瑞文治缓缓抬起眼帘??
他的目光没有落在叫嚣的巴顿或费尔南身上,而是微微抬起,视线斜向上,定格在通道那布满血污,火光摇曳的冰冷石质穹顶,角度恰好是四十五度。
仿佛在透过这厚重的石层,望向某个虚无的存在。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巴顿的咆哮和伤者的呻吟,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穿透力
“不要跟我说话。”
这突兀的、冰冷的话语让正在叫骂的巴顿和暗自提气准备再次进攻的费尔南同时一愣。
“为什么?!”
费尔南下意识地脱口质问。
瑞文治淡淡的说道:
“因为,你们已经死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
前一秒还在狂笑的“碎骨者”巴顿,脸上的表情骤然凝固!
那是一种混合了极度痛苦、惊骇和难以置信的扭曲!
他壮硕如熊的身躯猛地一颤!
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骨头,那双瞪得滚圆,布满了血丝的眼睛瞬间失去了所有神采,只剩下死鱼般的灰白!
沉重的巨剑脱手砸落地面,发出“哐当”巨响!
"T7。。。。。。。。。。。。"
“毒”字还没出口,他庞大的身体如同被伐倒的巨木,直挺挺地、毫无缓冲地向前轰然倒,重重砸在冰冷粘稠的血泊之中,激起一片污浊的血花!
几乎在同一时间!
“呃嗬嗬……”
?费尔南脸上的不屑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瞬间抹去,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惊恐和窒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