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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7章 攻城（第3页）

“近三个月，全球已有两千三百余人报告类似梦境。”沙漠祭司之女阿缇娜指着星图投影，“他们都提到同一扇黑门，以及一个呼唤他们名字的声音。部分人甚至出现了短暂失忆、情绪暴走或能力失控。”

老将军之孙卡尔握紧佩刀：“会不会是残余的涅?意识在试图重组？”

“不。”夏丽兹摇头，“更像是集体记忆的回响。就像地震后的余波，虽无主震猛烈，却可能引发山体滑坡。”

千墓遗魂代表飘浮半空，声音幽远：“我们必须面对一个问题：当人们不再需要英雄，是否反而更容易陷入虚无？有些人宁愿相信宿命，也不愿承担自由的重量。”

会议室陷入沉默。

良久，夏丽兹起身：“我提议启动‘双焰计划’第二阶段。”

众人震惊。

“那不是禁忌吗？”一名学者低呼，“直接干预群体意识，哪怕出于善意，也可能再次形成隐形控制！”

“所以我不会以‘凤凰大领主’的身份去做。”她平静道，“我会以一个普通教师的身份，走进那些孩子的梦。”

“你疯了！”卡尔猛拍桌子，“一旦你的意识陷入深层梦境，很可能无法归来！”

“罗维也曾冒过同样的险。”她看着窗外渐起的极光，“他在沙海中对抗噬忆者，只为守住我对真相的记忆。现在，轮到我去守他们的清醒。”

无人再言。

三日后，夏丽兹进入冥想密室。全身连接七十二根银线，连通由三百名志愿者组成的“共感网络”。她的意识将通过这个活体枢纽，顺着梦境频率的共振，潜入全球同步梦域。

临行前，林恩送来一幅画。

画中是一片灰烬海，中央站着两个身影：一个是金发女子，背对着viewer，手中握剑；另一个是黑衣少年，面向viewer，掌心托着一朵火珊瑚。

“这是我梦到的。”林恩说，“她们都说你是主角，可我觉得……他才是照亮一切的人。”

夏丽兹凝视良久，将画挂在床头。

“谢谢你让我看见这一点。”

闭眼刹那，意识如羽坠入深渊。

梦境世界呈现在她眼前：一片无边无际的灰烬海，风中漂浮着破碎的名字与符号，皆是历代“容器”被抹除的记忆残片。远处，那扇巨大的黑门悬浮半空，表面裂纹密布，却仍有微弱黑雾渗出。

一个声音回荡四周：

>“你本可永生，为何选择遗忘？”

>“你本可主宰，为何甘居幕后？”

>“你本可重启轮回，为何要毁掉一切？”

夏丽兹一步步前行，每踏出一足，脚下灰烬便燃起幽蓝火焰，火珊瑚自废墟中破土而出。

“因为我终于明白，”她朗声道，“真正的永恒，不是重复，而是超越。”

忽然，无数人影从四面八方浮现??有孩童、老人、战士、农夫、盲人、哑者……他们都是近年来报告梦境者，此刻竟在意识层面实现了集体交汇。

“你是谁？”有人问。

“我是曾经相信‘必须牺牲’的那个人。”她说，“也是如今拒绝再让任何人替我赴死的人。”

“那你能给我们什么？”另一人质疑，“没有预言，没有保障，我们如何前行？”

夏丽兹伸出手，掌心浮现出那枚熔金吊坠的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