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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五章 世家的生意(第1页)

“我有最大的一个问题。”王应景看着王香印,认真而严肃的说道,“潼关能守得住么?或者说,皇帝和顾十五,到底是不是真的要在潼关和幽州叛军决一死战?”

王香印看着王应景,微嘲的笑了笑,“你既然能够问出这样的问题,大概就是觉得潼关是皇帝给很多人最后的机会。皇帝自然是想守住潼关的,但你也知道,这世上很多人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很多人都是犟种,哪怕昨晚上发生的很多事情,让他们明白了自己根本不可能是皇帝的对。。。。。。

暴雨倾盆而下,砸在归鹿观的青瓦上,如万马奔腾。雷声滚过天际,一道裂光劈开云层,照亮了第七灯亭内那个蜷坐的身影。陈砚已在此守了三日三夜,衣衫湿透,发丝贴在额角,手中紧攥着那枚从古井中取出的铜钱??与阿织所持一模一样,只是这一枚背面刻着细若游丝的“烬”字。

他不眠不休,只为等一个回应。

三日前,他在“记忆输光网”主控室点燃最后一段茶垢油芯时,整条网络忽然剧烈震颤。十七盏路灯同时熄灭又复燃,光芒由暖黄转为深红,如同血脉搏动。紧接着,所有嵌入铜鼎的竹片无风自响,十万亡魂之名仿佛齐声低语:“**火种将断,执笔当续。**”

那一刻,他知道,某种更古老的东西醒了。

而现在,雨夜里,灯亭外传来脚步声。不是人踏地的声音,而是某种金属与石板摩擦的钝响,缓慢、沉重,像背负千钧前行。陈砚抬头,透过雨帘看见一个身影立于门口??黑袍覆体,右臂空荡,左手指节扭曲如枯枝,肩头扛着一根断裂的青铜杖。

“你是谁?”陈砚哑声问。

那人没答,只抬起左手,在空中缓缓画出一个圆,又从中划下一竖。

同心圆纹,断于一线。

陈砚心头剧震。这是初代燃灯会密语,意为“薪尽火传,一人断,万人继”。他曾见牧云以此手势传令,却从未想过会在今夜重现。

“你……是从北冥来的?”

黑袍人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块焦黑的木牌,递上前。陈砚接过,指尖触到瞬间一阵灼痛。木牌上浮现出几个燃烧般的字迹:

>“地脉铜管崩裂,引路灯残部欲启‘永夜仪’。”

>“他们要斩断所有记忆之火,让光再也无法传递。”

>“唯有双钱合璧,方可重启‘明心阵’。”

陈砚呼吸一滞。“双钱”?一枚在他手中,另一枚随阿织消失十年,杳无音讯。而“明心阵”,据说是林晚舟晚年所创的最后一道防线,藏于归鹿谷地底深处,以人心为引,以记忆为油,一旦启动,可使千里之内灯火共鸣,但代价是执阵者永困阵眼,化作灯芯。

“阿织在哪?”他急问。

黑袍人摇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做了个割喉的动作,然后指向东方。

东边,是东海孤岛的方向。

陈砚猛然想起什么。十年前,他曾偷偷查阅民烛司绝密档案,在一份残卷中看到一段记载:每逢天地气运大变之时,三十六片竹简必自行翻转,而每一轮《割鹿记?外传》的诞生,都会带走一名执笔者的生命。

难道……阿织已经……

他不敢想下去。

“你们还有多少人活着?”他声音发颤。

黑袍人伸出五指,然后慢慢收起四根手指。

仅存一人。

陈砚闭上眼,雨水顺着眉骨滑落,分不清是泪还是雨。他忽然明白,这场风雨,不只是天气的暴虐,而是整个时代的喘息??那些曾被压制的黑暗,终于要反扑了。

他站起身,将铜钱贴在胸口,对着黑袍人郑重行礼:“我愿接这火炬。”

话音未落,脚下大地忽地一震。灯亭四周的琉璃花竟逆风怒放,花瓣片片脱落,在空中旋转成漩涡,最终凝聚成一行虚影文字,竟是林晚舟亲笔:

>“点灯非为驱暗,乃为证明??

>有人曾活过,爱过,抗争过。”

随即,地面裂开一道缝隙,露出阶梯,向下延伸至幽深不见底处。阶梯两侧,立着无数石灯,每一盏都刻着名字:卢疏影、陆昭、苏萤之父、陈砚的父亲……三百七十二位护灯吏,皆列其中。

这是通往明心阵的路。

陈砚踏上第一级台阶,回头望了一眼归鹿观。远处钟楼正敲响子时,十三声,象征轮回重启。他知道,这一去,或许再不能归来。但他也清楚,若此刻退缩,百年来所有人为光付出的代价,都将沦为灰烬。

他一步步走下阶梯,黑袍人紧随其后。当最后一级台阶被踩实,身后的入口轰然闭合,世界陷入绝对黑暗。

就在这时,胸前铜钱骤然发烫,光芒自心口扩散,照亮了前方巨大的圆形殿堂。穹顶之上,镶嵌着无数碎瓷片,拼成一幅星图??正是当年苏萤母亲手绘的《夜行导航图》,传说能指引迷失者穿越最深的夜。

殿堂中央,矗立着一座复杂的机械装置:九重铜环相套,每环刻有不同年代的文字与符号;中央悬着一口倒置的小钟,钟内盛满黑色液体,表面漂浮着细小的纸灰??那是焚烧旧书页的残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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