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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五章 世家的生意（第3页）

>一灯既燃，万灯不熄。

>后来者不必记得我名，

>只需记得??

>黑暗并非永恒，

>它只是光出发前的沉默。”

报告提交当天，国家图书馆决定将《割鹿记》列为全民必读文献。编者在序言中写道：

>“这不是一部讲述胜利的书。

>它讲的是失败者如何坚持点亮火柴；

>是普通人如何在绝望中选择相信；

>是一代又一代人，明知可能看不到黎明，

>却依然俯身，吹向那微弱的火星。”

>

>“我们传承的从来不是答案，

>而是提问的勇气。”

>

>“当你读完这本书，请问自己一句：”

>

>“你还愿意点灯吗？”

当晚，全国两千三百座城市同步举行“静夜点灯”仪式。不用电，不用油，人们用打火机、蜡烛、手机闪光灯，甚至只是双手合十模拟灯形，站在窗前、阳台、街头，默默举起属于自己的那一束光。

监控数据显示，那一夜，地球夜间灯光总量并未显著增加，但在气象卫星拍摄的热成像图上，整片大陆呈现出奇异的温度波动pattern??像是一首无声的歌，在血脉中流淌。

科学家无法解释。

而孩子们说，那是祖先们在梦里，一起笑了。

许多年过去，守灯巷的老壁灯终于坏了一次。维修工人拆开检查，发现内部结构早已锈蚀不堪，根本不可能运作。可当他们准备更换时，围观居民纷纷阻止。

“别动它，”一位老人说，“它早就不是靠零件活着了。”

小女孩如今已长大，成为归鹿观新一代教师。她在课堂上问学生：“什么是光？”

有人答：“电磁波。”

有人答：“能量形式。”

有个男孩怯生生地说：“是我妈妈睡前给我留的那盏小夜灯。”

她笑了笑，在黑板上写下：

>“光，是不肯睡去的记忆。”

>“是即使知道可能没用，仍愿意划亮火柴的手。”

>“是我们每个人心中，那一小团refusingtodie的火焰。”

下课铃响，她收拾教案，忽然听见窗外一声轻响。

回头望去，那盏修不好的老灯，不知何时，又亮了。

风穿巷而过，拂动灯罩，光影摇曳，恰好扫过窗台。一枚铜钱静静躺着，不知何时翻了面，背面朝上，露出一句几乎被磨平的旧刻：

>“我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