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看温念落泪,那双潸然泪下的眼眸让他无地自容。
他想报答温念,他不知道怎么报答,他可以为温念出头,他可以保护温念,他要带他走,他要……是的是的,他要和温念长相厮守,他们会好起来的。
那时他喜欢温念,兴许是他爱温念。
纪知宇容不下第三者挤入他们之间,他变得焦躁不安,但他太弱小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断取得普世意义的成就,让温念为他感到骄傲,明白自己并不是只有纪山这一个选择。
一切的优秀都是为了换取温念的注意力。
嫉妒他妈的绵延不绝。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纪知宇的眼睫湿热,激动恼怒的泪水打湿了睫毛,他的呼吸随着温念若有若无的抚弄变得粗重。娇软黏腻的鼻音被啜泣泄露,饱含湿润的诱惑,灰色眸子温驯地仰着他。
纪知宇将他抱起来,稳重决绝地走向了主卧。
他如愿以偿的在他爸的房间里压在温念身上。
温念跪趴在床上,双手缩在胸口,他有些讶异纪知宇选择这里。他偏着头看纪知宇将裙子捞起来,掀着堆积在他的后腰,这个动作对他的身份来说荒诞淫。乱。
他的视线落在床头上挂着的结婚照,纪山和肖明芳亲密无间,恩爱得笑着目视前方。
给温念一种也被他们看到的错觉,慌乱逃避地将脸埋进手臂,所有的感官都用来专注于纪知宇。他也不敢看纪知宇,他听到纪知宇亲昵得喊他,叫温念,念念,妈妈……最后的称呼烫的他一个哆嗦。
可耻的是他想回应纪知宇。
他已经控制不知他自己了,真是疯了。
这本来就是个疯狂的世界,生出一堆疯子很正常呀!
纪知宇是个成年人,接下来的举动不用说也知道怎么做,无微不至,肢体的接触已经满足不了他。他牙根发痒,想亲想啃想咬,他多么想温念是一只鸟儿,让他可以贪婪地吞入腹中。
他也不喜欢这个姿势。
黑沉沉的眼珠子想把看到的一切都刻入脑海,比起细细颤抖的身躯,更想记下来的是温念充盈爱意望过来的眼睛。
“宝宝?……”
温念猝不及防得被翻过来,湿漉漉的眸子睁大望着他,没有真的到最后一步,他已经被逼的哭了出来。
纪知宇满怀柔情地亲吻着他。
他欲壑难平。
床头的杯子里还剩了半杯水,掀起激烈的波澜。
等到夕阳西下,窗外的天空彻底黑了下来,明月高悬,屋里让人脸红的声音才彻底停下。
温念就着纪知宇的手吐出一些液体,无力地躺回去,哑着嗓子张张嘴说了什么。
纪知宇摸了下杯子,太凉了,去客厅倒了杯温水过来。见温念用小臂挡住脸,两条布着牙痕和吻痕的白腿抽抖着摊开,那条裙子被他扯得不成样子,和及腰的长发一样凌乱的缠在温念身上。
他含住一口水,唇对唇渡给温念。
温念落下手臂,双颊通红着对他笑了下,嗓音黏哑:“……还没过瘾啊宝宝。”
“嗯。”纪知宇含着笑意贴上他的掌心,蹭了蹭,“不够。”
“那你让我休息一会儿,把窗户打开吧,过过风。”温念捏捏他的脸,越看越喜欢,凑过去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纪知宇拉开窗帘,看到对楼的住户在望过来,那人意识到被发现后讪讪躲开。兴许是和纪山认识的邻居吧,纪知宇的身形较于他父亲,更高上一些修长精瘦。
他拿过梳妆台上的湿巾,想帮温念清理干净,却被温念拉了拉衣角:“宝宝,留着好不好?”
“脏。”
温念酸疼着撑着坐起来,带的本就堆乱的床单更褶皱了,乌黑的长发黏在白胳膊上。他将脸颊贴在纪知宇的肩头,让他摸摸自己的略微凸起的小腹,挑逗道:“要不要留着,给你生个小的纪知宇?”
纪知宇一愣,偏过头看温念胡说八道,还是算了吧。
他把温念抱起来,走向盥洗室:“你只能是我的。”
他不喜欢小孩。
这话把温念逗笑了,他一笑肚子就疼,温柔地亲吻着纪知宇的耳朵:“好,只有你这一个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