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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章 硕果累累（第2页）

歌声纯净无瑕，带着某种奇异的频率波动，竟让房间内的电子设备微微震颤。

齐枫灵猛地站直身体，眼中血丝浮现：“这不是录音……这是实时传输的精神共振波！有人在用灵魂吟唱！”

“而且……”程诺晴脸色骤变，“这首歌，林婉小时候常哼。”

几乎同时，林婉本人冲进了指挥室，呼吸急促：“我刚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小女孩，在一片发光的冰屋里叫我‘姐姐’……她说她等了我很久……”

齐枫灵死死盯着屏幕上的信号坐标，拳头攥得咯咯作响。

“他们没销毁那个孩子。”他一字一顿，“他们把她养大了，藏在南极，作为备用继承者。当我不再听话，或者死亡时，她就会被唤醒，成为下一个‘头羊’。”

“可她为什么会唱这首歌？”林婉颤抖着问，“那是妈妈写给我的摇篮曲……”

“说明她知道你是她姐姐。”齐枫灵转身望向众人，“创世议会或许能封锁信息，但他们封不住血脉之间的感应。那个女孩，是你母亲用非法手段保存下来的亲生女儿??你的孪生妹妹。”

空气仿佛冻结。

良久，萨维伊低声骂了一句：“操……他们连亲情都能当成控制工具。”

“现在怎么办？”赵岩握紧枪柄，“要去南极救人？还是……提前清除威胁？”

“我们不去救她，谁去？”齐枫灵断然道，“她是受害者，不是敌人。而且，如果她真如信号所示拥有觉醒共鸣能力，那她可能是打破‘精神控制网络’最后一环的关键。”

利威尔冷冷插话：“你确定你能撑到南极？别忘了，你现在的生命是靠亡灵契约强行续上的。每动用一次力量，灵魂就腐蚀一分。”

齐枫灵低头看着自己枯瘦的左手，皮肤下隐约可见黑线蔓延。

“我知道。”他平静地说，“所以我不会一个人去。”

他抬头看向林婉：“你愿意见她吗？见那个本该与你一同长大，却被夺走一切的妹妹？”

林婉咬着嘴唇，眼中泪光闪动，最终重重点头：“我想告诉她……对不起，我迟到了二十年。”

会议决定即刻启动“破晓行动”：由齐枫灵、林婉、程诺晴、利威尔四人组成突击小队，搭乘改装深寒潜艇穿越北极洋流，经海底隧道潜入罗斯冰架腹地。其余成员留守云城，继续推进“赤霄协议”升级版??在全球幸存者联盟间共享“创世议会”罪证，组建反抗阵线。

七十二小时后，代号“幽灵鲸”的核动力潜艇悄然驶离云城东部隐秘港口，沉入漆黑冰冷的北太平洋。

舱内气氛压抑。林婉蜷缩在角落，反复听着那段童谣录音。每当歌声响起，她手腕上的旧疤痕便会隐隐发烫??那是幼年时期被注射不明药剂的位置，也是母亲最后一次拥抱她的日子。

“你在害怕？”程诺晴坐到她身边。

“不是怕她。”林婉摇头，“是怕我自己……万一她恨我呢？为什么活下来的是我？为什么我能自由奔跑，而她只能被困在冰层之下？”

“因为你不是选择者。”程诺晴握住她的手，“真正该跪下忏悔的，是那些把你们分开的人。”

与此同时，齐枫灵独自待在驾驶舱后方的冥想室。他盘膝而坐，骷髅法杖横放膝上，残缺的右臂接口处连接着一条银色导管，延伸至胸口植入的微型灵魂稳定器??这是陈垣连夜研发的应急装置，能短暂延缓魔力反噬带来的器官衰竭。

他闭目沟通亡灵领域。

九位帝君的虚影在意识海中浮现，形态已不如从前凝实。

【你已濒死。】最前方的老君主低语，声音如风中残烛。

“我知道。”齐枫灵回应，“但我必须走完这条路。”

【南方的少女……她体内流淌着初代觉醒者的完整基因链。若让她成长，或将超越你。】

“那就让她超越。”他淡淡道，“我不是为了永恒统治而战，是为了终结统治本身。”

【可一旦你死，亡灵军团将陷入混乱，甚至反噬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