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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能感觉到，眼前的少女对咒力的亲和性很高，而自己的术式也在告诉自己，她是优秀的“灵魂适配者”。

凉奈耸耸肩，脸上没有任何惊慌的表情，“那又如何？你现在不也没办法同化我了？”

她对咒力有着敏锐的感知，并没有从天元的咒力中感受到恶意，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反而让她稍稍放下了警惕。

懒得扯皮，凉奈直接开门见山。

“纵火案那只咒灵是什么来头，它想掩盖的咒灵又在哪儿？”

天元盯着凉奈，“你不害怕？”

“害怕？”凉奈不屑的切了一声，“你有本事现在就同化我啊。”

“说了那么多，搞得好像你还能变回人似得。”

天元：不愧是五条悟的学生，一样气人。

祂无奈叹气，“这也代表，你术式的特殊性，迟早会引起了那个人的注意。”

高耸的穹顶没入黑暗，仿佛链接着另一个世界，祂的眼珠转动，粗粝的声音虚幻缥缈。

“你所想调查阻止的，恰好会暴露，你做好准备了吗？”

“当然。”她神情坚定，嘴角勾起一抹自信明媚的笑，“鹿死谁手还不确定呢。”

“纵火案的的咒灵等级为特级，名为漏壶。”祂顿了顿，“至于你所问的咒灵，在长野县，有一个特级咒胎即将孵化成功。”

“它在对森林的恐惧和负面情绪之中诞生，你们可以去户隐山的森林看看。”

凉奈手臂自然下垂，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腿侧，她在脑海里整理天元给的信息，开口说出最关键的一点。

“所以，这一切都是‘那个人’所谋划的一切，那‘那个人’是谁？”

空旷的宫殿再一次陷入寂静，凉奈没有催促，祂知道对方一定会回答。

这一次的见面，与其说是凉奈他们需要天元的帮助，不如说是天元想借刀杀人。

祂一定会告知线索，毕竟这是双赢的局面。

“羂索。”

凉奈记下了这个名字，“我该怎么找到他？”

“它的额头会有一道消抹不掉的缝合线，靠着这个能辨认出它。”

缝合线吗？凉奈想起之前那个叫加藤英松的诅咒师，看来他们很早之前就交过手了。

缝合线是他术式束缚的体现，那么它的术式很有可能是夺取其他人的身体，也就是说，对方是个和天元一样，活了几千年的怪物。

临走前，凉奈还是问出了心中所想。

“你有后悔吗？”

很巧妙的问题，没有说后悔什么，但两人都知道背后所指。

天元缄默，依旧无悲无喜，凉奈却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祂从没有后悔。

无论是放任星浆体同化失败，还是变成非人的咒灵，祂都不曾后悔。

活了上千年的祂，一直通过星浆体同化来保持人类的身份，可实际上在这漫长的时间长河里，祂的‘人性’早已磨灭。

默认天内理子逃离，也许是祂最后一点‘人性’的表现。

万幸的是即便变成咒灵，祂仍然是咒术界的‘天元大人’。

凉奈走后，天元回到内殿，慢慢闭上了眼睛。

祂低声喃喃道，“希望你们能够阻止他。”

收集完情报的凉奈刚出薨星宫，就看见黑着脸的夜蛾正道和嬉皮笑脸的五条悟等着她。

白毛鸡掰猫率先一步跳到凉奈面前

，“怎么样？天元现在还和以前一样是四只眼睛吗？”

他当年和杰看的时候是四只眼睛，这么多年过去，会不会多两只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