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向后靠在池壁上,被水漫湿的纱衣贴在腹部,勾勒出圆拢的轮廓,他强迫自己平心静气,闭着眼睛忍耐,希望如上辈子怀麟儿的时候一样,想要让那股磨人的感觉自然地退下去,
但是此刻那股燥热却没有缓解分毫,反而如灵蛇一般缠着他不肯放开,耳朵上那股酥麻的感觉似乎现在都没有消散,痒痒麻麻,那股燥热悸动的情绪像是野草一样在心底肆意蔓延。
激的心底一个隐秘的角落开始生出那股释放般的期待,燥热的感觉将他吞没,理智摇摇欲坠。
“额”
心口跳动如擂鼓,他微微仰起头,脸颊烧的滚烫,连耳根和脖颈都染上的嫣红色,两辈子加起来清贵如萧宸,也未曾做过此等事儿来。
这声响入耳的刹那间,羞耻,自厌,各种浓烈的情绪一并将他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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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外间,凌夜寒没那么大的胆子直接坐在御座上,而是搬了一个小几到御座边上,开始看那一摞的折子,这无一例外,都是弹劾他的,他细瞧了瞧,名目众多,什么目无法度,骄横跋扈,在朝中实私刑,林林总总,不下十余条,再加上这些个大人们大概是在家闷得慌,一腔才华无处施展,最后都展在了这折子上,洋洋洒洒,若不是凌夜寒知道弹劾的是自己,他都以为这人得多么十恶不赦了。
他最是不喜欢这等长篇大论,撑着额角忍着把折子丢出去的冲动看着,忽然看到了一篇不一样的,是成保保的的折子。
在一摞词章华丽的奏折中,这本词穷的清新脱俗,但是胜在言辞恳切,章章句句都是为他说话,生怕陛下把他嘎了。
他刚看完折子就瞧见张福的身影在回廊那边晃,他立刻起身,以为是萧宸洗好了,走了过去却见张福在那边踱步:
“张公公?你怎么不在里面伺候?”
张福骤然转身,他实在不放心陛下一个人在里面,但是再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违背圣旨进去伺候,这紫宸殿中也唯有凌夜寒敢拧着陛下的意思了,这才故意绕到屏风这边凌夜寒能瞧见的地方晃悠,听到凌夜寒问话立刻微微躬身一脸为难地出声:
“陛下遣了奴才等出来。”
凌夜寒一愣:
“里面没人伺候吗?”
张福摇了摇头,果然凌夜寒面露担忧,这池边湿滑,那人万一没踩稳摔着了可怎么办?
“我进去瞧瞧,你们在外间候着。”
“嗳。”
张福连连点头应着。
从屏风处进去有三道纱幔,凌夜寒放轻了脚步,掀开一层纱幔水汽便重了一分,隐约听到了一丝细微的声音。
萧宸半阖着双眼,眼中泛着一丝水雾,眼角处一片潮红,额头上有些细密水珠,也不知是汗还是被水汽蒸的。
“嗯额"
那股灭顶般的感觉渐渐临近,嘴角不禁溢出半点儿声色,完全没有听到身后渐近的脚步声,终于他的身子紧绷之后又骤然放松,身上的力气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绵软无力地向一侧轻滑,他睁开眼,眼底的欲色还未完全褪去。
凌夜寒轻撩起最后一层纱幔便看到了那人的背影,墨发披散在脑后,肩膀处的纱衣早已经被水打湿紧贴在背上,下一刻便瞧着那人的身子向一侧滑倒,他立刻两步窜上前去,惊呼出声:
“哥。”
萧宸被这一声惊了一跳,本就未平复的胸口剧烈起伏,第一次有了慌乱难堪的感觉,下一刻一双掌心温热干燥的手便扶在了他的肩膀处。
凌夜寒以为萧宸被这水汽蒸的晕了过去,也顾不得其他,一下跳到了水里就要抱这人出来,萧宸只觉得眼前一花,那股羞恼的情绪都还没来的及发出来,就这个憨货溅了一脸的水。
凌夜寒手赶紧搂住水中的人,又看着他脸上潮红一片,更加确信他是沐浴时间过长身子受不住:
“哥,是不是头晕?怎么不叫人伺候呢?我抱你出去。”
萧宸听着他这连珠炮的话索性顺了他的意思点了下头,逃避般地闭上了眼睛。
凌夜寒双手环过他的腿弯和腰身,不知是不是沐浴时间久了,萧宸从脖颈到锁骨处都泛着红晕,被水浸湿的淡烟色纱衣完全贴在了他的身上,里面的肌肤被衬的若隐若现,圆拢的肚腹被勾勒的越发圆润,凌夜寒光是看一眼都觉得心神不稳,他勉强压下情绪,一步一步很稳地上了台阶,将人安置在一侧棉巾铺就的软榻上,并喊了外面的人来伺候。
萧宸根本不想睁眼看眼前这不省心的玩意,但是凌夜寒见他闭眼更害怕了,他感觉到这人呼吸有些急促:
“张福,传太医。”
萧宸不得不睁眼:
“你鬼叫什么?”
凌夜寒
“我怕你沐浴太久被水汽蒸的难受。”
张福已经领着人捧着干净布巾,衣物鱼贯而入,凌夜寒抬手就要帮他除了贴在他身上的湿纱衣,却被萧宸拍掉了手,这人一凑近他就心猿意马:
“出去看折子去,这儿有张福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