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阳冰见薄言发愣,出声叫他:“薄言,过来了。”
薄言这才起身“嗯”了一声,往舞台中心走。
后半段的训练还算顺利,但等他们结束训练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
方时和吉阳冰白天上了班,结束以后哈欠连天的。
收拾东西的时候,方时感叹:“现在觉得还是当学生好啊,一上班就有种精气神都被抽干了的感觉。”
“上学课再多,也总有一天不是满课。”吉阳冰跟着搭腔。
“就是说啊,上班太恐怖了,天天满课,还要吃压力。”方时扭了扭自己的脖子,“也就收工资的时候有点心理安慰哈哈哈。”
他俩在那边进行着社畜交流,这边拉链哗啦一下拉满。
薄言把电吉他装好,挂在肩上。
“难怪大家说男人的花期短呢,这上班了根本没精气神,懒得收拾了。”方时说。
“嗯,你早点找个对象督促你一下。”
“别说了,太令人伤心了。”方时又看向薄言,“每次这种时候就会觉得还是咱们薄大少爷有劲儿啊。”
吉阳冰也看了一眼,发现薄言单肩挂着那电吉他,认可地说:“是有劲儿,这么背着也不怕腰闪了。”
他这电吉他重得要命,大多数人弹奏练习久了腰都顶不住重量。
“我们这种老年人要保护好腰,他腰好着呢。”方时说完,又打了个哈欠。
他们几个聊这些的时候池冬槐基本不会参与,有时候男生之间说话也是没轻没重的。
池冬槐觉得自己加入某些话题也是扫兴,可能反而让大家说话有点拘束,毕竟总要考虑有个女孩子在场,方不方便聊。
所以她习惯在这种时候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池冬槐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也准备走了,她现在困得人都迷糊了,起身都感觉自己人在飘。
刚站起来,身旁的光被人挡住,视线一暗。
“走吧,送你回去。”薄言垂眸看她,又跟身后两位说,“两位老年人辛苦了,我送她就行,你们早点回去休息。”
吉阳冰想了一下:“也行,不然一会儿一来一回,我们也折腾。”
绕一圈回去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你送不是更远?”方时说。
薄言毕竟不住在学校,等会儿出去更是晚。
薄言看了他一眼,挑眉说:“身体好。”
方时:…………
“算了,是该你们年轻人造,那你好好给人送回去,我们先走了。”
大家对这个护送计划都没有异议。
只是离开的时候,吉阳冰忽然侧头对方时说:“要是以后池冬槐跟薄言谈恋爱了,你觉得宗遂会跟他打起来吗?”
这大半夜的脑子也不转弯,方时刚开始都没深入想,下意识地回答:“啊?宗遂那个性格很难跟人起冲突吧,你说要是她先跟薄言谈再跟宗遂谈,那薄言倒是有可能直接把地球炸了。”
等他回答完以后才后知后觉,“卧槽”了一声。
“不是,你说啥?你怎么做这种假设?好吓人的。”
“一切皆有可能。”吉阳冰说,“之前池冬槐跟宗遂谈恋爱,不也是宗遂天天顺路送吗?”
“那是顺路顺出来的感情啊。”方时点评,“每天都在一起难免会有些火花。”
吉阳冰直接反问:“薄言专程绕路送她怎么就绕不出感情了?不也每天在一起?”
方时:…………
不敢细想。
两人走出一段路后,方时经过深思熟虑,开始问吉阳冰:“那要按照你这一切皆有可能的说,他俩还真有可能打起来啊?”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