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被褥她全部换了新的,又买了很多生活用品,点上香薰,总算是有点女子闺房的样子了。
之后两天又置办一下,虽然比不上在梁家的样子,可比宁玉婵的屋子好多了。
今天被崔青城处罚,很明显,他偏向已经拜师的桃花。
偏偏自己拿他没办法。
就算去找崔大夫,只怕也嫌她事多。
宁玉乔一边做饭,一边琢磨着,自从进了崔善堂,没少被大家捉弄。
这么下去不行,她得想办法把这些人拉拢过来,以后才能有好日子。
宁玉婵今天跟着崔大夫去了秦州城最富有的赵员外家。
赵员外的老母亲六十多岁了,这两天胃口不好,吃什么吐什么,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病殃殃的躺在床上,好像病入膏肓的样子。
赵员外着急,亲自上门请崔大夫,病还没看就送上一百两纹银当做诊金。
等老太太病好了,谢银另算。
宁玉婵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银子。
眼睛比夜里点的煤油灯还亮,盯着十个大银锭子,忍不住添了下嘴唇。
她原先只想着复原霍家膏药,卖出膏药赚银子养家,让一家人都过上吃饱穿暖的好日子。
没想到,当大夫这么赚钱。
反正都是赚银子,她干嘛非要执着复原霍家膏药。
等她跟着师父学好医术,能治病救人,也能赚银子,熬制膏药的流程早学得透透的。
宁玉婵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脉。
今天师父给人诊病的时候,她仔仔细细瞧着,任何一个举动都没敢忽略。
崔大夫给老太太针灸完,老太太吐出一口积血,浑身舒畅。
崔大夫又开了几副药,嘱咐好赵员外怎么熬药。
自从宁玉婵进院,赵员外便似有若无地盯着她打量。
听完崔大夫的嘱咐,干咳了一声,道:“我这府里丫鬟粗苯,只怕做不好,不知能不能请崔大夫的小徒弟帮帮忙。”
崔大夫了解赵员外的为人,算是本地一个比较有良心的商人,稍一迟疑便同意了。
之后崔大夫去忙别的事情,宁玉婵则跟着赵员外回到崔善堂照方抓药。
她进门后,和崔青城打完招呼,回院子里找桃花。
却看见桃花站在墙根,浑身脏兮兮的,脸上还有一块抓破的红痕,疑惑道:“你干嘛呢?”
桃花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和宁玉乔打架了,大师兄罚我面壁思过。”
虽说桃花站在阴凉地,可太阳会移动,总有照到她的时候。
宁玉婵心疼桃花,“大师兄有没有说让你罚多久?”
桃花生气道:“没说。”
宁玉婵琢磨了一下,“等我去和大师兄说。”
宁玉婵回到药房的时候,崔青城已经帮赵员外把药抓好了。
赵员外就等她呢,“小宁大夫,跟我走吧。”
宁玉婵刚拜师几天就被人喊大夫,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她也不知道对方该怎么称呼她。
只能接受了。
稍一迟疑,她跟崔青城说:“大师兄,师父让我去赵员外家里帮忙熬药,我想着桃花也该学点东西,现在桃花正在罚站,你看……”
崔青城摆了摆手:“让她一起去,省得她在家偷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