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的又叫这小畜生和猫兽打,这个月第几场了?不怕把他搞死?”
“和猫兽打一场你知道能赚多少钱吗?死了就死了呗,贱命一条,谁在乎?”
“也是哈哈,你别说,我最近拿到的赏钱都多了。”
……
少年面无表情的走进铁笼里。
议论的两人声音一顿,却毫不在乎,对话被听见也没有丝毫的尴尬神情,反而轻蔑的看了少年一眼。
看杂草一样的眼神。
不过少年和杂草也的确没差。
破旧污损像块烂抹布一样的衣服下包裹着他极为干瘦的身体。浑身上下没几两肉的身体,宛如就只一张皮覆着一具骨,瘦骨嶙峋的模样一拳好像就能把他打散。
这样的小孩,即将要对上一只成年的,体型有他数十倍的凶悍兽类。
但没人觉得这是一件荒谬的事情。
因为没人会在乎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芒草一样不值钱的命。
其实贱命说的也是实话。
纪折听过太多类似的讥讽了。
他不在乎,话伤不了人,只要还有饭,他还能活下去,他就什么都不在乎。
赛事即将开始。
纪折站在笼子里,铁链下放,链条滑动的声音中,光线也愈发昏暗。
很快笼子落地,如同之前无数次一样,纪折又一次来到了熟悉的闸门前。
不过堪堪靠近,他便听见了守在闸门外的猫兽威胁的嘶鸣声。
猫兽焦躁的喷气,腥臭的鼻息充斥在闸门内小小的漆黑的空间里。
场外气氛热烈到了极点,观众翘首以盼,人人都在兴奋,想看一个不过十岁的幼童如何与猫兽厮杀。
逼仄的空间里没有任何防护措施,也没有任何提示纪折做好准备的声音,闸门缓缓上升的过程中,纪折绷紧了上一次猎杀中被撕裂开的脊背,再次一人对上了蓄势待发的野兽。
闸门的打开让场上气氛再次到达了一个高潮。
广播在喧嚣的闹声中声色激动的继续他的开场白。
“——上一次两方平手,我们的选手背部受伤,但他却也扭转逆境毁了猫兽一只眼睛!那这次的对决又将是什么情况呢!让我们拭目以待!!”
猫兽剩下的一只兽瞳猩红,它死死盯着身形单薄的纪折,目光怨毒,龇开的獠牙几乎早已遏制不住,想要立刻将纪折撕碎。
纪折跨出闸门。
他背部的数道抓伤深入血肉,拳场的老板为了不让他死,给了他几瓶药剂,但廉价的药剂起不了多少作用,走动间,纪折还能感受到尖锐的痛。
纪折幻化出兽爪。
他没有其他武器。
赛事打足噱头,千金一票让那些拿着钱买乐子的上层名流得以看所谓的绝境搏命。
猫兽嘶吼。
观众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