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安抚下沈酣棠,目光从众弟子的颈间扫过。
孔雀、兔子、狐狸、老虎……皇甫长老还真是心灵手巧。
“南星,好久不见。”
听见熟悉的声音,南星回头便被燕决明胸口处的土狗木雕吸引。
燕决明依旧是记忆中温润如玉的样子,他的嘴角天生上扬,下唇中心的白色竖纹随着笑容收缩。
他轻声寒暄:“你许久不来藤萝坞,小碗总念叨,有空多去陪陪她吧。”
南星没料到最后一枚土狗木雕会在燕决明手里。
她引见燕决明和沈酣棠认识:“他叫燕决明,这是沈酣棠。谢澄就不多说了,大家都见过,以后我们四个就是队友。”
燕决明也很懂礼数,他噙着一抹和煦的浅笑:“不知沈小姐年岁,我是外门悬壶宗的弟子,称您沈师姐可好?”
燕决明肤色如新雪,透出暖玉般的莹润,唇薄却温软,衣袂间隐约有清浅的药香浮动。
有如此知情识趣的师弟,沈酣棠笑颜如花,拍了下燕决明的肩膀道:“小师弟放心,以后我罩你。”
南星:这话好耳熟,原来我只是你的万花丛中一枝春。
谢澄:未免太双标,喊吴涯大师兄,唤燕决明小师弟,轮到我就是谢不要脸?
心中抗议的两人相视苦笑,谢澄同南星说悄悄话:“传言说她喜欢吴涯,但我怎么感觉有点姿色的她都喜欢?”
为了沈酣棠掉在地上的节操,南星反驳道:“可她很讨厌你。”
谢澄挑眉,眸中盛满促狭的笑意:“你觉得我很有姿色?”
南星嗔他一眼,避而不答。
转而朝着身边聊得热火朝天的两人招手,“我们来简单商讨一下冬考的事情。”
四人围拢成圈。
“虽说大家相处了大半年,熟悉人名和脾性,但没有正式并肩作战过,有必要了解下每个人的武器与能力。”
其余三人认同地点头,南星便继续道:“那我来开个头,我今年十七岁,剑咒双修,通筋境中阶,内门弟子。”
谢澄紧接着说:“十七岁,剑修,通筋境中阶,内门弟子。”
铁锅悄摸摸飞到主人肩头,沈酣棠揉揉鸟翅膀,接过话茬:“十五岁,擅长弓箭和鉴宝,通筋境低阶,还有铁锅当坐骑。对了,我也属于内门。”
“大家好厉害。”燕决明捧场地鼓掌,没了下文。
谢澄见他半天不张嘴,催促道:“燕师弟,这里最该介绍的就是你吧,我们三个同为天外天内门,已经很熟悉了。”
燕决明迎着谢澄的目光,沉吟片刻回答:“我叫燕决明,和南星一样,名字都取自草本。今年十五岁,医修,悬壶宗弟子。”
“我是孤儿,外门不比你们直系弟子,生活支出须自己负责。幸得悬壶宗掌门怜悯让我兼任药庐掌事,以供生存。”
医修不擅打斗,多为战场救治伤病的后勤人员。
他们在战争中的作用极大,可参加冬考这类除妖数量占大头的比试,实在不吃香。
南星听完眉头微蹙,她敏锐察觉到燕决明略过的部分,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你的境界是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