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是问护士我输的什么药,怕输错了,他再对一遍的。他每天也有帮您问。”许鹊清吸了口气,“还有,他心里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他是那种不愿意来,就绝不会来的性子。并且他也绝不是闲人,他从上大学起就开始创业,学费生活费都是自己赚的,早已经事业有成了!”
霍涔办完手续回来的时候,正好听到这段。
许鹊清有些尴尬,借口去了卫生间。
背后嚼舌根的老人家倒是挺从容,招手让他过去。
“刚才听见了?”
“嗯。”
“生气了?”
“不会。”
几句话而已,霍涔都没走心,倒是没想到许鹊清会那样说。
“你生气也不能怪我,是你媳妇让我说的。”
“听宁?”
“听什么宁,她就让我听电视剧。”老人家压低声,“她说你不容易,让我帮你在她妈妈面前说说好话。她年轻,不懂,她妈妈一看就很有主心骨,得反着来,夸你的话得让她妈妈自己说。”
霍涔微凛,恍然想起许听宁那天跟老人家嘀嘀咕咕样子,心脏像被晒过的羽毛拂过,哑然失笑。
也不知道这些起没起作用,反正出了医院,许鹊清就赶霍涔走。
“你走吧,我还有事。”
“我送您吧。”霍涔说,“行李太多,你一个人拿不方便。”
许鹊清心想这么多行李不就是你一个人拿下来的,有什么不方便。
“我现在要去机场送人。”她问,“怎么,你想跟我去?”
若不是她这话意味深长,霍涔完全没想起来白沅那茬。
他眼里划过一丝膈应:“我让司机送您。”
“不用,我打车。”
霍涔没再坚持,抬手帮许鹊清拦了辆车。
许鹊清本来都上去了,又开了车门。
“是挺不方便的。”她把行李递给霍涔,说,“中午接听宁回家,到时候再一起把它们给我。”
“好。”
霍涔也没多想,单手拎起两个大包,往停车场走,走了没几步,琢磨起许鹊清方才最后说的话,抬了抬眉。
许听宁并不知道老妈对霍涔的态度已经有了松动,她正全神贯注地开会,也分不出心想其他。
师哥看到她手上的小动作,低声问:“你哪想不开了?掐自己干嘛?”
“怕睡着。”许听宁小声说。
“昨晚没睡好?”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