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中闪着几分欣喜,以为苏怀谨终于要说出法子。
“自然是……契约。”
苏怀谨走到魏明鸢面前,微俯身挑起那光洁的下巴,眯眼在她脸上停了片刻,唇角一勾:”在下的东西,虽脏了点,也得清理干净,不能留着别人的痕迹。”
魏明鸢浑身一震。
而魏鸿章的笑意彻底凝固,袖中的手已紧紧握成拳。
苏怀谨目光移向他,似笑非笑道:
“怎么?魏家主莫非打算让嫡女如此无名无份地跟着我?魏家主倒舍得,我却不舍得,她既归我,自当有个名分,一纸由衙门盖印奴契。”
此言一出,堂中气氛陡然一冷。
魏鸿章脸色青白交错,额角青筋突起。
这不仅是和离,更是要让魏府嫡女沦为奴籍。
魏明鸢双肩微颤,银牙几乎要咬碎。
苏怀谨看着他们,一脸平静,眼底却闪过一丝快意。
他缓缓起身,理了理衣袖道:”魏家主若真想尽快得了制糖之法,便趁天色还早,去衙门一趟,只要拿到盖着官印的和离书,还有那份奴契,明日,我自会将法子奉上。”
话音落下,他径直转身离开。
门帘轻晃,脚步声渐远。
“砰!”
茶几翻倒,碎瓷四溅。
魏明鸢依旧坐着,俏脸却一片惨白,唇上更是被咬出血来。
魏鸿章胸膛剧烈起伏,咬紧牙关,声音带着几乎压不住的怒气:
“去,把那贱婿唤来!”
小厮一愣,结结巴巴道:“可……姑爷还在闭关……”
“我说,唤来!”
魏鸿章猛地拍案而起,双目血红,整个人像一头被逼至极的老狮。
“是,是老爷!”
小厮声音发抖,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连门帘都没忘却放下。
堂内重归死寂。
魏鸿章站在原地,牙关紧咬作响。
魏明鸢低垂着眼帘,整个人如坠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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