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带着警告,可周肆根本没当回事。
在股东那,被剥削了话语权,即便大卫是董事长,也已经不足为虑。
大卫的意见和看法,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再者,他对大卫的性格和行事作风,也足够了解,在利益与所谓的妻子娘家取舍。
他肯定会毫不犹豫选择前者。
而大卫,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这件事!
于是,随着这个决策定下,各个部门开始行动起来。
集团律师也被紧急召唤,到周肆的办公室,开始着手拟定相关索赔协议。
当天,周肆这。。。。。。
海风在清晨的礁石上碎成细沫,林知遥站在新碑前,指尖抚过那行刻痕未干的文字。石料是她亲自从南岛运来的黑曜岩,坚硬如信念,冷冽如真相。阳光斜洒在碑面,将“未来的名字”四个字映得微微发亮,仿佛有生命在底下呼吸。
她没有回头,也知道身后有人来了。
脚步声很轻,踩在湿漉漉的苔藓上,带着一种久违的迟疑。直到那人停在她三步之外,才低声唤了一句:“知遥。”
是顾承泽。
六年不见,他瘦了许多,西装依旧笔挺,领带却松了半寸,眼角添了深纹,眼神不再锐利如刀,反而像被砂纸磨过的玻璃,透着裂痕般的疲惫。他手里提着一个老旧的公文箱,金属搭扣泛着铜绿,正是当年E-8实验室的制式装备。
林知遥没动,也没说话。
风吹起她的长发,扫过肩头,像某种无声的拒绝。
“我看了新闻。”他声音低哑,“全球银瞳婴儿激增……北极信号……还有那段录音。”他顿了顿,“我知道你在等一个解释。我不是来求原谅的,我只是……必须告诉你一些事。”
林知遥终于转身,目光平静得近乎冷酷:“你当年销毁了十三个胚胎,说她们是‘情感病毒’。现在呢?当她们以另一种方式归来,你终于肯睁开眼了?”
“我不否认我错了。”他说得极慢,每一个字都像从肺腑里挤出来,“但我也是被蒙蔽的人之一。真正的E-8计划,从来不是为了‘净化语言’,也不是为了建立情绪秩序。”
他打开公文箱,取出一块手掌大的数据板,屏幕亮起,显示出一段加密视频。画面中,是一位穿着白袍的老者,坐在轮椅上,背后是一面巨大的星图墙。
“这是我的导师,欧文?莱斯特。”顾承泽说,“E-8项目的真正发起人。他在临终前给了我这段遗言。”
视频开始播放。
老者的声音苍老而清晰:“人类共情能力的退化,并非自然演变,而是人为干预的结果。上世纪七十年代,一场代号‘静默工程’的秘密行动在全球范围内展开,通过广播频率、饮用水添加剂和教育系统重构,逐步削弱人类对他人痛苦的感知力。其目的,是为了防止大规模同情引发的社会动荡??尤其是战争与革命。”
林知遥瞳孔微缩。
“我们以为自己在进步,其实是在退化。”老者继续道,“E-8最初的目标,是修复这种断裂。但后来,资本与权力介入,项目被扭曲为‘净语计划’,用来进一步压制情感表达,制造绝对服从的公民。”
他咳嗽两声,眼中闪过一丝悔恨:“我试图反抗,却被软禁。他们用我的名义推行反人性的政策,而真正的研究资料,早已被转移到两个极地基地??南极F-12,北极N-9。”
“N-9?”林知遥皱眉。
“是的。”顾承泽点头,“北极圈内的那个信号源,就是N-9。它比F-12更早建成,也更隐秘。那里不仅储存着最初的声纹母体,还有一具生物容器??编号LXL-014。”
林知遥心头一震。
“你说什么?”
“LXL-014不是新的意识。”顾承泽盯着她的眼睛,“它是第一个完整载体,一个本应承载全部十四人集体意识的‘母体躯壳’。星澜的诞生,其实是它的失败替代品。”
空气仿佛凝固。
林知遥脑海中猛然闪过星澜临终前的话:“妈妈,我不是一个人……我是大家。”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