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突厥太后冷笑,她早就觉得这贱人不安分,如今可算是露出狐狸尾巴。“既然你与大渝皇帝有私下往来,那你就应该更加清楚,大渝皇帝做不了宣王的主。”宋清兰暗自咬牙。“如今,以你一条贱命,能换得突厥喘息之机,你应该感到庆幸!”宋清兰心知不能说动突厥太后,只好大声叫嚷道,“臣妾要见可汗,臣妾喔”内侍眼疾手快堵住宋清兰的嘴,抬起人塞进马车里。马车刚驶出护国寺,就被赶来的阿史那木拦下。“大胆!”阿史那木上前一鞭子抽飞车夫,“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私自掳走贵妃,你九族的脑袋不想要了不成?”车夫跪在马蹄下,连连磕头请罪。“这是本殿的旨意”,突厥太后走下车驾,“可汗何必为难一个下人?”阿史那木看向突厥太后的目光没有半分柔情,“若本汗没记错的话,太后此时应该在宫内养病。”“突厥战败,灭国之祸就在眼前,本殿如何能安心养病?”突厥太后冷笑,“可汗身为突厥之主,不思如何救国,反而一心扑在女人身上,难怪突厥落得如此地步!”阿史那木脸色铁青,“本汗已经递交了议和国书,宣王应允与否,本汗如何能干涉?”“为何不能?事在人为!”突厥太后冰冷的目光落在阿史那木脸上,“本殿已与唐昭达成交易,只要交出宋清兰,唐昭便会促成两国和谈!”阿史那木瞳孔一缩。马车里的宋清兰挣扎着撞开车门,冲着阿史那木的方向呜呜叫。阿史那木心疼不已,上前将人抱下马车,一把摘下口中的帕子,“兰儿,你怎么样?”宋清兰双目含泪,依偎在阿史那木的怀中娇弱道,“可汗救命!”阿史那木双臂紧紧抱住怀中的女人,“太后怕是被唐昭骗了,两国和谈何其重要的事,一个小小女子如何能决定?”“小小女子?”突厥太后厌恶地移开目光,“可汗别忘了,就是这小小女子折损了突厥上万铁骑,导致突厥国力大损!”“唐昭绝非可汗怀里的那种女人,本殿相信,唐昭同意与否,直接决定两国议和的结果!”阿史那木何尝不知?只是他太清楚唐昭与宋清兰之间的恩怨纠葛,把兰儿交到唐昭手中,兰儿岂有活路?阿史那木心中天人交战。突厥太后冷冷道,“罢了,也是本殿枉做小人,若是可汗不愿舍弃这个贱人,本殿也不勉强,可汗自己决定便是。”宋清兰眼底飞快闪过一丝儿喜悦,一双含泪的眼眸深情地看着阿史那木。阿史那木微微侧头避开宋清兰的视线。宋清兰一颗心瞬间沉入谷底,她勉强扯出一丝微笑,以退为进道,“可汗肩负突厥黎民百姓,若舍弃兰儿一人能换得突厥和平,兰儿心甘情愿!”阿史那木感动不已,心中的天平彻底偏向宋清兰,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但看了眼身侧的千里江山,还是硬下心肠道,“委屈你了。”宋清兰环抱着阿史那木的手臂一僵,眼泪顺着娇弱的面颊留下,“兰儿不委屈,为了可汗,兰儿就算是死也心甘情愿。”滴在阿史那木手上的泪珠如滚烫的热水,烫的阿史那木下意识收回双臂,“我写一封书信,你将其带给唐昭,只要唐昭看了书信,定不敢为难与你。”宋清兰心底一片冰冷,面上却感恩不尽,“多谢可汗。”宋清兰退出阿史那木的怀抱,跪在地上深深拜下,“妾身此去,不知还有没有与可汗再见的机会,望可汗事事顺意,万不可惦念妾身。”阿史那木心中哀恸,“兰儿千万不要如此,你我定会再见。”宋清兰心里嗤笑,站起身毫不留念上了马车。跟在马车周围的内侍看了太后一眼,捡起地上的绳子重新绑缚住宋清兰,想了想还是没用帕子堵住宋清兰的嘴。宋清兰面无表情地倚靠在车壁上,没有说话做戏的心情。车夫爬上马车,绕过站在原地的阿史那木慢慢驶去。突厥太后看了眼久久不愿离开的阿史那木的背影一眼,冷笑一声上了马车。她还以为阿史那木能有多情深,原来跟其他男人没什么两样,都是爱江山胜过爱美人。也就宋清兰那贱人认不清现实,还以为阿史那木能为了她抛弃江山。真是愚不可及!直到看不见马车,阿史那木才恋恋不舍回了王宫,召集大臣继续商议议和之事。张掖府,高台盐湖。东西十二盐库大门大敞,工人们扛着装满细盐的麻袋堆到骡车上。一辆骡车堆满,立即拉走换下一辆。张掖府尹张兴亲自点算细盐数量,务求不出半点差池。赵天亲自赶着第一辆装满细盐的骡车出了张掖府,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宁州。宁州,银川府府衙。被新任宁州知州叫来衙门的各家家主小声互通消息。你没犯事吧?没有,你呢?我更没有啊!我家祖上三代就没有一个作奸犯科的!那知州大人叫我等来做甚?不知道,不会又是捐粮捐物吧?有家主苦了脸,可别,为了响应知州号召、拯救宁州百姓,他已经把半数家业捐出去了,再捐,他就需要别人给他捐款了!“各位老板久候了”,张安之从后堂走出,“本官刚刚接待张掖府来的贵客,一时耽误了些时间,各位莫怪。”“不敢不敢”,所有人站起身行礼。“各位都坐”,张安之坐在上首,待所有人都落座后才笑道,“今日本官请诸位来,是有一件大事想与诸位商议。”“之前宁州遭遇人祸,多亏诸位老板慷慨解囊相助,衙门与百姓才能安然度过难关,诸位的恩德,本官代宁州百姓,在此谢过了。”众人纷纷道,“大人言重了。”“诸位帮我宁州如此大忙,本官自然要投桃报李。”张安之拍手,两个衙役从后堂抬出一个麻袋来,“诸位请看,这就是本官送给诸位的桃子。”:()我靠种田经商养活三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