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回茴境内。
沈浩带领九百多残兵,好不容易又一次逃脱追捕。
最近后方的追捕越来越疯狂。
哪怕沈浩很想要杀死杨墨,也要暂避锋芒。
“居然还不是,再去的地方虽然也能藏粮,但是那里几乎无法屯兵。
那地方,超过三千人都难展开攻杀阵势,三千人都算多的了。
所以藏粮的几率并不大。”
巴拉姆很苦恼地在地图上画来画去。
沈浩闻言满脸愕然盯住身边巴拉姆,绝望道:“你怎么不早说这个地方!”
巴拉姆被吓一跳,赶忙解释道:“我是觉。。。。。。
风停了,夜却未静。
桂树梢头的露珠悄然滑落,砸进泥土,溅起一缕微不可察的震颤。那声音极轻,仿佛只是春夜里一场梦的余响,可林觉却猛地抬头,左眼深处金红光芒一闪即逝。他不动声色地将手中批改完的作业本合上,指尖在封皮上轻轻一叩??这是书院新制的暗语信号:**有人窥视**。
阿宁几乎是同时察觉。她腕间的晶丝护脉带泛起一层薄雾般的光晕,像水波般扩散开来,在空气中勾勒出一道无形屏障。小宁正蹲在廊下画她的“愿望地图”,忽然抬起头,眨了眨眼:“哥,星星在动。”
不是天上的星。
而是嵌在书院四角檐下的七枚守御符石,原本沉寂如死物,此刻竟微微发亮,彼此之间拉出细若游丝的光线,构成一张隐秘的阵列图。
“不是我们设的。”阿宁低声道,“是它自己醒了。”
林觉站起身,缓步走到院中。月光洒在他左眼,那枚活体密钥缓缓旋转,如同星辰归位。三年前母巢崩解时散逸的数据流并未彻底湮灭,而是以某种方式渗入大地血脉,潜伏于山川河流、草木砖瓦之间。如今,它们正在苏醒??不是被重启,而是被**回应**。
就像X-0曾说的那样:“只要还有人愿意记住,系统就不会真正死去。”
但这一次,它不再是命令与控制的工具,而成了记忆的回响。
翌日清晨,书院的孩子们发现井边多了一面镜子。
铜镜无柄,半埋土中,表面布满青苔,却异常清晰地映出每个人的面容。奇怪的是,镜中之人并非当下模样??有的孩子看见自己穿着铠甲,手握长枪;有的看见自己白发苍苍,怀抱婴儿;还有一个五岁女童,竟看到自己站在高台之上,身后万民跪拜,口中齐呼“帝君”。
“这不是幻象。”墨翁蹲下身,用玉简扫描镜面纹路,“这是‘命运残影’,源自远古观测技术。只有当个体意志足以撼动时空轨迹时,才会留下投影。”
“所以……这些是我们可能成为的人?”林觉问。
“不。”墨翁摇头,“是你们曾经**差点成为**的人。系统的遗产仍在影响因果链,它试图告诉我们:选择虽已做出,但代价尚未清算。”
话音刚落,镜面忽然扭曲,浮现出一行血字:
>**【第七轮回完成度:78%】
>【剩余变量:3】
>【警告:容器血脉即将分裂】**
“分裂?”阿宁脸色骤变,“什么意思?”
林觉没回答。他望着远处溪流,那里三日前放走的纸船竟一只未沉,反而逆流而上,缓缓靠岸。每只船上都多了些东西:他的信上覆着一层灰烬,阿宁的信边缘焦黑如烧过,小宁的笑脸画被划开一道裂痕,像是被人用指尖狠狠撕扯过。
“有人动了我们的愿。”他低声说。
当天夜里,小宁发起了高烧。
她蜷缩在床上,额头滚烫,嘴里喃喃念着谁也听不懂的话:“门开了……哥哥不在里面……他们把他藏起来了……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