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两人,周岩和白薇,林骁决定亲自登门。
他穿上厚外套,戴上口罩和帽子,打车前往城东的老军属小区。
周岩住在五楼,没有电梯。林骁爬楼梯时,心跳加速,额头冒汗,不得不停下两次喘息。敲门时,手都在抖。
门开了,周岩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右眼戴着黑色眼罩,左眼浑浊却仍有神采。
“林骁?”他皱眉,“你怎么来了?听说你病得不轻。”
“没死。”林骁勉强笑了笑,“还能走能说。”
“有事?”
“想请你重新拿起步枪。”
周岩冷笑:“你看我这样子,还能打中靶子吗?”
“我不是要你打靶。”林骁直视着他,“我要你打活人??一个藏在暗处的杀手。”
周岩眼神微动。
“‘幽蛇’回来了。”林骁说,“他不会只炸一个加油站。下次,可能是学校、医院、地铁枢纽。我们需要你的眼睛,哪怕只有一只。”
老人久久不语,最后转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只布满灰尘的枪盒。
“下午几点?”
“三点。”
最后一站是市立医院停尸房。
白薇正在解剖一具无名男尸,手套沾血,神情专注。听到脚步声,她抬头看了眼。
“你来干什么?”她摘下手套,“你现在应该在床上躺着。”
“来找你合作。”林骁靠在墙边,“组建一支应急小组,处理可能发生的重大公共安全事件。你需要负责医疗救援和伤亡评估。”
“听起来像军队的事。”她冷冷道,“我已经脱离体制了。”
“可你还在这里工作。”林骁看着她,“每天面对死亡,不是为了逃避,而是为了找出真相。这次,我也需要真相??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白薇沉默片刻,点头:“我可以参加评估,但不保证留下。”
“够了。”林骁说,“三点,射击场见。”
回到家中,林骁瘫倒在沙发上,浑身虚脱。体温再次攀升,他咬牙吞下药片,用湿毛巾敷额头。
手机震动,是陈野发来的消息:
【人都联系好了?】
【五个,全答应了。】
【厉害。准备好了吗?明天开始,就是地狱模式。】
林骁望着天花板,缓缓打出一行字:
【只要能守住这座城,地狱我也闯。】
窗外,乌云密布,一场暴风雨正在逼近。
而他的电脑屏幕上,“影刃?狼旅条例”文件夹下,已新增五个子目录,每个名字后面,都标注着红色的“待考核”字样。
战斗,从这一刻起,正式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