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背脊几乎弓成一根紧绷的弦,晕晕乎乎地想,他怎能这样欺负她?
狐狸精,太狡猾了。
可是,古怪里又有说不出的愉意。
当秋千荡到最高处时,云冉没忍住出了声,带着哭腔,抱紧了司马璟。
帐中甜香弥漫,她余韵未平,魂飞魄散,男人起身,低头亲了亲她濡湿的鬓发:“冉冉真美。”
云冉半睁着湿漉漉的乌眸,连着长长的眼睫也被泪水沾湿,她面庞酡红,嗓音娇哑,吸着鼻子控诉:“司马璟,你欺人太甚……”
这般姿态说出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助长情势。
司马璟眸色暗下,再不愿克制,将那如云绵軟的身躯从锦衾堆里抱在了怀中。
“冉冉乖。”
他贴着她的耳垂,哑声哄着:“坐上来。”
云冉闻言,双颊“轰”得燃起,偏着脸:“不要。”
司马璟喉头微滚,一边不紧不慢地探索着,一边继续蛊惑:“不是说喜欢我?证明给我看。”
云冉没想到他竟在这等着她!
“这和喜欢有什么关系?”
她被他弄得快没了力气,手也不禁扶住了他的胳膊:“你别混淆概念……别、别再放了。”
司马璟面不改色,黑眸却是不容置喙的幽静深邃:“可能我比较愚钝,你喜欢的人和事又太多,所以尽管你说喜欢,我也分不清到底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
“但你方才说的话倒是提醒我,男女之情正好用男女之事来验证。若你只亲我、只与我欢好,便证明你的确喜欢我。”
他俯首,亲着她盈盈小月:“就像我,喜欢冉冉,才对你这样。”
云冉快要被奇怪的感觉逼近崩溃,怀中之人松开口:“是你说的,行动胜于一切。”
他抬头,黑涔涔的眸子摄魂般凝着她,“那就,证明给我看。”
……
这个夏日午后,云冉深刻的体会到了两句话。
一个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另一个叫,骑虎难下。
天还没黑,中午吃的两碗饭就彻底消耗掉,连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最后还是司马璟拿来水壶,喂她喝了一口又一口。
太累,也太渴。
流汗流水又流泪,简直比种地插秧还要累,她塌着一抹柳腰,都想为自己掬一把辛酸泪。
这份喜欢的代价太沉重——
以后再也不自证了,他爱信不信吧。
相比于她的有气无力、魂不附体,司马璟却是从内到外的神清气爽。
哪怕伤势限制,不能大刀阔斧地施展,但心神契合所带来的愉悦,远胜过先前的每一次。
他的小木头开花了。
终于知道喜欢他了。
想到这,薄唇不禁翘起,替她揉腰的动作也变得愈发柔和。
云冉还趴在枕头上咕咕哝哝:“这次是我犯傻,意志不坚定,你等着瞧吧,下回打死我,我也不会再上你……哎哟,轻点轻点,疼!”
她扭头瞪他:“你还公报私仇?”
司马璟看着她潮红未褪、艳若海棠的娇靥,眸色微暗,抬手将她的脑袋扭了回去:“没有,这块儿有些青了。”
云冉一听,更气了:“你还好意思说!”
都说不行了不行了她要下来,却还牢牢握着她,不仅不让下,还变本加厉的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