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睿,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秦蕊目光炯炯的看着他,眼神中都是难掩的仰慕。
“我们也是,虽然我们武功低微,但是你放心,绝对不会给你拖后腿的。”
“嗯,咱们这些人之中,你见。。。
晨光如碎金洒在归尘庙的屋檐上,瓦片间残留的雨滴滑落,敲出清越的声响。苏瑶站在石阶前,手中那块“代师授业”的木牌已被她摩挲得温润发亮。她没再说话,只是将木牌郑重地挂在庙门正中,风吹过时,木纹轻颤,仿佛回应着某种沉睡的誓言。
江临没有走远,他靠在庙外的老槐树下,目光落在远处起伏的山脊线上。他知道,裂隙虽被暂时封固,但怨渊并未真正消亡??它只是蛰伏了。而林北的存在,已从现实退入传说,成为一道无形的屏障,维系着人间与深渊之间的平衡。
“你打算怎么办?”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得几乎融进风里。
苏瑶回头看了他一眼,眼神清澈如水:“我教人扫地。”
江临微微一怔,随即笑了。这回答荒诞又真实,像极了林北当年的模样。那个男人从不谈武道至理,只日复一日地扫着落叶,仿佛只要地面干净了,世界就不会崩塌。
“你知道吗?”江临缓缓道,“龙渊局最近在重建‘守门人’序列。他们想用科技模拟你的记忆,复现林北的力量。芯片、神经接驳、意识投射……他们以为能造出新的‘影一’。”
苏瑶冷笑一声:“他们不懂。林北不是力量,是选择。”
“可有人记得他,就会加速他的湮灭。”江临提醒她,“你每说一次他的事,他的形体就淡一分。你是唯一还能感知到他的人,也是最危险的存在。”
“那就让我危险一点。”苏瑶平静地说,“我不需要他们理解。我只需要让这个世界,多一个人知道??有个人,曾为所有人默默扫了十年的地。”
她说完,转身走进庙内。断渊刃静静立于石座之上,裂痕依旧,却不再渗出黑气。相反,在朝阳映照下,刀身浮现出极细微的金色脉络,如同枯木逢春,悄然复苏。
江临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感到一阵心悸。他意识到,苏瑶正在走上一条和林北一样的路??不是成为强者,而是成为“承重者”。她不是要继承断渊之力,而是要继承那份无人知晓的孤独。
几天后,第一期“归尘武馆”正式开课。
地点不在原址,而是在城郊一片废弃的工业区。苏瑶带着几个自愿留下的老学员,亲手清理废墟,搭起简易棚屋。没有招式教学,第一天的内容只有两个字:扫地。
少年们不解,抱怨声四起。
“我们是来学武的,不是来做清洁工的!”
“听说以前的林北也是这样?难怪被人叫废物!”
苏瑶听而不语,只是每天清晨第一个到场,拿起扫帚,一帚一帚地清扫院中尘土。她的动作很慢,却极稳,每一扫都像是在丈量天地的距离。渐渐地,有人开始模仿她;再后来,连最桀骜的那个少年也默默拿起了扫帚。
一个月后的深夜,暴雨突至。
狂风掀翻了半边屋顶,积水倒灌进练功房。众人慌忙抢救器械,唯有苏瑶站在院中,仰头望天。她看见北斗七星骤然明亮,七点金光连成一线,直指北方冰原。
她的心猛地一紧。
与此同时,全球十三处裂隙监测站同时拉响警报。
数据显示,南极冰层下的青铜门出现微弱波动,一股未知频率的能量正从中渗透而出。更诡异的是,卫星捕捉到的画面显示,那扇门的轮廓竟在缓缓移动??它不再是静止的遗迹,而像一颗沉睡的心脏,开始搏动。
“不可能!”龙渊局指挥中心内,技术员失声惊呼,“守门人的意识应该已经趋于稳定,怎么会自主位移?”
江临盯着屏幕,脸色铁青。他忽然想起什么,冲向档案库深处,翻出一份尘封已久的资料??《因果律绑定协议?补充条款》。
上面写着一行小字:**若守门人意志动摇,或被强烈情感锚定,则其存在将反向影响封印结构,导致门体迁移。**
“糟了……”他喃喃道,“是他自己在动。”
因为苏瑶记得他。
因为有人还在为他扫地。
这份记忆成了牵扯他灵魂的线,让他无法彻底沉寂。而越是靠近人间的情感,就越会撕裂他本该消散的形体,迫使他在湮灭与执念之间挣扎。
就在这一夜,苏瑶做了一个梦。
她又回到了冰原。青铜门半开,林北坐在门前,手里握着一把破旧的扫帚,一下一下地扫着虚空中的灰烬。他的身影比上次更加透明,几乎与风雪融为一体。
“你来了。”他抬头看她,嘴角仍有笑意,却带着深深的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