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下就是定下了,好不容易讲出口,赵时余可不准温允又忽悠过去,她趴温允怀中,一个劲儿搂着对方的脖子讨好地蹭挨,见温允还要张口,甭管温允要说什么都不听了,火速捂住温允的嘴巴,截断任何不合时宜的。
“不听不听,你不要讲,我不听。”
“唔唔……”
“唔也不行,哔,开启屏蔽模式,从现在开始你所有的话我都听不到。”
幼稚鬼难缠,比牛皮糖还粘,怎么都甩不开——不过温允也不打算甩开,她的脸也烫,热乎乎的,赵时余感受得到,藏不住,她很快就不挣扎了,反过来“报复”,追着挠赵时余,赵时余的小腹就是她的软肋,挠别的地方不躲,挠小腹躲得满床爬。
换成温允跟着追,一把拉赵时余脚踝,把人拖住。
赵时余惊惊乍乍的,大呼救命,可惜楼上楼下都无人来救她,喊破喉咙都没用。
“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吧。”赵时余受不了了,开始求饶。
温允狠心:“晚了,我不听。”
“你听你听,啊……别别别,诶诶……”
“听不到,屏蔽了。”
回旋镖刷地扎自己身上,赵时余翻来翻去,被逼得被无路可退了,心一横八爪鱼似的搂住温允,也不管在家得收敛些的约定,都这样了还收敛个啥,必须反击!
闹到一半,趁温允不注意,凑上去就是一口,赵时余旧疾重犯,身上痒,牙齿也痒,得咬两口磨磨牙。
不待温允哼声,她率先又蒙着温允的唇,低声说:“嘘嘘……楼下有人,没关门的……”
这一招屡试不爽,温允忌惮重,只能放任她的放肆。
咬都咬了,必定得再做点别的,不然对不起刚刚被温允追着躲的费劲儿,赵时余小心眼子,吃亏一丁点都要讨回来,而且得加倍,加好多倍。
她从背后拢着温允,把人死死控住,咬温允的耳垂,温允的肩膀,还有各种地方,等到温允颤了颤,到极限了,不捂着了,指腹似有若无地碰碰温允的唇角,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接着探进去,触摸温允温热润滑的口腔,彻底地感受温允的悸动与细微反应。
“你也可以咬我,”赵时余挨着温允的脸侧,小腿磨蹭她的腿,“咬重点都没关系,没什么的……”
这会儿二楼没人,楼下一堆病人排队看诊忙得不可开交,大人们哪有空管她们,没那心力,就算门没关也不会有人来的。
赵时余心知肚明,故意唬温允呢,她先前在底下帮忙,哪能不知道大家此时正忙,她成心的,逗温允,清楚温允就担心这个,专门使坏心。
温允不经逗,没多久就软了,没力气拦住赵时余,只能抓着这人的胳膊。赵时余任她抓了会儿,又扣住她的手,与其十指相扣,紧紧的。温允嘤咛了下,十分克制的,比猫叫还小声,只有她俩能听见。
折腾了一番,最后终究还是点到为止,还在家里,地方不合适,更不是时候。
赵时余有数,闹满意了松开温允,亲亲温允的鬓发,抱着人歇了十来分钟,等差不多缓过来了,又起身到浴室拧开水洗洗手,并打湿两张一次性洗脸巾出来给温允擦擦。
“渴吗,喝水不?”
温允摇头,不喝。
赵时余渴了,接满满一杯水仰头灌一大半,喝了不解渴,又打开冰箱找冰饮。
接下来的假期,她们偶尔会做一些亲密的行为,渐渐恢复到早前的状态,赵时余越来越胆大妄为,几乎粘温允身上,每天睡醒的头等大事就是找温允,有空没空都找温允,累了乏了想去哪里了,总之通通都是温允,就差吊温允裤子上,事事以对方为先。
温允无奈,这人就像是不能独立行走,必须依附着她。
“你就不能自己待会儿?”
“不能。”
“让我清净一下,行吗。”
“不。”
“自己找点事做去。”
“我要做的事就是跟着你,又没作业写,不跟你干啥。咋了,你又嫌弃上我了,卸磨杀驴呀,我们这刚解除世界危机,你现在就要翻脸不认人了是不,好啊,那么没良心,这下就嫌我烦了,以后更不得了。”
不听王八念经,温允堵住耳朵,过了几秒想起自己戴的是助听器,于是抬手——还没碰到外机就被识破了,赵时余猜到了她的动作,先发制人。
“每次都是这一招,我可不上当了,没用。”
温允辩解:“我没有,只是耳朵有点不舒服,我摸一下。”
“骗我。”
“哪有。”
“你看看你,你一说谎就不敢直视人,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