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卖个十一二本也就回本了。更别说还有租借的,那才是长期盈利的呢。
严西宽状似在思考。
而这时于庆隆则轻轻敲了两下桌面。没有发出声音,不看他便不会注意到。
严西宽是用余光看着的,见状便说:“少东家,一两是不是少了些?往常我在时有些写得很寻常的,您还给一两银呢,这怎么着也值二两银子吧?”
书本可不便宜,但话本子能不能卖出去全看故事好看不好看。在他看来于庆隆写的可不止这个价。
少东家说:“那些给一两的可都是常年与我合作的。你这位朋友我见都没见过。这样吧,你我毕竟相识一场,我出一两半。若日后他能尽快把后续写来,我再视写得好坏适当加价或减价。”
于庆隆闻言把手平放在桌面上。严西宽便道:“好吧,那我这里有几本,先都放在您这卖,给我一起结算就行。”
算上先前拿出来的,刚好是五本。少东家看了看品质,跟严西宽签了个契书,一共给了严西宽二两银子。
于庆隆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心里可高兴坏了!
这可比他之前想的还要赚得多!
他原以为能有个五百文就不错了。这样去掉来回路上的花用,兴许还能剩下个一百文也说不定。没想到有这么多!
这样他只要每个月能稳定出两本的话,那一年不就有……三十六两银子?!
就算去掉成本和来回路费加上住宿跟吃饭的钱,那还能赚二十多两呢!这可比种地好赚得多!
而且还不用风吹日晒的!
出了书舍,几人便赶紧回到客栈。严西宽要给于庆隆钱,于庆隆都没让。生生等到关上房间的门才接过那二两银!
他留了一两,剩下一两给了严西宽跟马亲随。
严、马二人道:“这、这就不必了啊小于兄弟。”
他们跟过来,吃住都是方戍花的钱,抄书也是用的方戍买的空本子,哪里还好意思要钱?
于庆隆却道:“要不是亲随兄弟说起,守城都不知道西宽兄弟你与德馨书舍的少东家认识。要不是西宽兄弟帮忙,这书也未必能这么快就卖出去,所以这钱给你们分一份也应当的。往后待我再写了新的,你们若是还肯帮我,我还想着找你们呢。旁人抄我也信不过,再者说,他们的字也未必有你们的一半好。”
别的不说,方戍跟这两个同窗,那字都是一等一的好。而且还是各有各的风格那种好。
两人还是觉得拿的有些不应该。
方戍却说:“听他的吧。我也听他的呢,准错不了。”
细想来,最近的事似乎确实是于庆隆拿主意多些,但似乎也都很合理,并且遇的问题也都有妥善解决。
两人便把钱收起来。也是赶巧了,正好二两银子里有三块,其中两块就是碎银。马亲随把相对大些的给了严西宽,严西宽痛快收下了。
于庆隆拿着那一两银子,待到只有他夫夫二人时问方戍:“这一两都归我管可行?”
方戍现在只怕于庆隆哪天突然消失了。别说一两银子,就是把他给他隆哥儿整个管都行啊!
他说:“我的是你的,你的也是你的。都归你管。”
于庆隆笑说:“走,我头回来,你带我去转转,我看看有啥需要买的东西。我还想着给你做个文具筒呢。咱们去看看这里的文房四宝都啥样,都用啥装。”
方戍连忙应下,带着于庆隆又出了趟客栈。他小声问于庆隆:“那咱们还去见马大人吗?”
于庆隆问:“你想去吗?”
方戍直言道:“不大想。”
于庆隆说:“那就先不去。若是真需要见我也自有其他办法。”
方戍笑开来:“成,那为夫便先带你去文宝斋!”
夫夫俩去了卖笔墨纸砚的地方,于庆隆挨个瞧瞧看看,看看时下流行些什么元素。
方戍还给于庆隆买了一份肉丸吃。
于庆隆看到丸子是纸包的,问方戍:“守城,你见过用竹签子串起来的丸子吗?”
方戍说:“那倒没有,还有那样的丸子?”
于庆隆心说那就是串串香啊!还有关东煮!在现代卖的还挺火。
这里居然没有?!
等他回去以后好生琢磨琢磨!